李令月不禁有些纳闷儿:“阿政,你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些天朝堂上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即使旁人惹你不高?兴,你也不用跟我闹别扭吧?”
嬴政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闹别扭。”
从他的语气中,李令月却能听出他很不开心。
哎呀,这可真是稀奇了。她与他情绪都?稳定得很,即使近些日子政务不顺,他们也不会把情绪带到对方的面前。有时,他们还会与对方商量怎么解决某些难题。
这样的嬴政,今日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么奇怪呢?
李令月开始脑洞大开:“阿政,你不会是最近又遇刺了吧?”
嬴政也没多想,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是个招贼的体?制,他登基前后,这刺杀就没断过。
他前些日子出宫巡查之时,的确遭遇过一回刺客。不过那刺客尚未近他的身,就被他身边儿的人给拦住了。嬴政命人将刺客拿下,审出了幕后黑手,便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李令月一听,嬴政承认了他遇刺之事,又道:“你不会是被刺客划伤了脸,才?不敢让我看你吧?”
“哎,我家阿政生?得这般好?,若是脸上带伤,便如美玉微瑕。不过,我与你感情深厚,断然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阿政,你就回过头?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嬴政的背影一僵,旋即有些恼怒地转过头?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庞有些朦胧,他的双眼中却像是带着火星子一般。
“朕、没、有、受、伤!”
“原来没有伤着脸呀!”李令月仔细地盯着他的脸打量了一番,而后松了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既然你没伤着脸,怎么刚才?不敢来见我呢?”
“这天底下,岂有朕不敢见之人?”嬴政睥睨地道。
“也是,这根本不符合你的性情。”李令月道:“看样子,你单纯就是在跟我闹别扭。说吧,我最近又怎么惹到你了?”
她仔细想了想:“我又给你种子,又给你技术,我明明对你够好?了吧?”
还要?她怎么样啊!
“昨日,你说你瞧见我,心里便高?兴。”
“没错,这句话?怎么了吗?”
李令月表示,在她家娘亲和两个不孝子纷纷翘班、翘学出去玩的时候,她看到还有人跟她同病相怜,她就是高?兴啊!
“你口是心非,嘴上说着想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我。”嬴政道:“在你之前,还从未有人如此愚弄过朕!”
李令月:“?”
怎么“我”着“我”着又变“朕”了?
李令月:“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愚弄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