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出来是干嘛的?
“你有什么事吗?”护士关切地问,“你的烧还没退呢。”
“………我没事。”陆沉年摇头,愣了愣,又返回房间,刚转身,身后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陆沉年停下脚步,回头,看见青年每走一步便在医院走廊里印下一块水迹,陆沉年觉得自己体温又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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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粥你去哪儿买的?”陆沉年坐在病床上,吃了两口突然问道。
“怎么?”陆慎言手上的勺子递往陆沉年的嘴边一顿,“不好吃吗?我尝一下。”
陆沉年没说话,他想他问这话跟好吃不好吃没关系。
虽然这粥的确很难吃。
陆慎言道:“………是有点不怎么好吃。”
米是夹生的,熬得也不稠。
生病的人胃口本就不好,何况陆沉年这么挑嘴的人。
陆沉年没打算再吃,让他放在那儿。
陆慎言依言放下,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自己跑了那么远买回来的:“明天给你弄好吃的。”
陆沉年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吊完水,烧还没退,就闹着要陆慎言去拿点退烧药,回家。
临走时,他把外套穿上,余光一撇,正好一碗冷却的粥进入视线。
两分钟后,一个空的粥盒被丢在垃圾桶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回到家,陆沉年直接闷头进房间倒在了床上。
没过几秒,门被推开,床铺下陷,一只微凉的手背贴在额头上:“还有点烫,吃了药再睡。”
陆沉年觉得烦死了,伸手将被子一拉,整个人裹在被褥里。
盯着床上的“蚕蛹”,陆慎言叹口气,耐心哄道:“我们量一下|体温。”
陆慎言从医院拿了体温计回来,主要还是因为某人不肯在医院量体温。
“不量,”陆沉年闷声道,“睡一觉就好了。”
陆慎言无法,扒开被子,伸手摸到陆沉年暖呼呼的脸,脖颈已经捂出了一层薄汗。
他皱眉:“怎么比在医院的那会儿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