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女人,但大约对这些都还是清楚的,从刚刚在厨房听到的,再联想到陆氏破产并不难。
半晌姜曼才回神,然后走过来,声音嘶哑地问:“慎言,你叔叔说得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姜曼眼睛快急红了,伸手抓住陆慎言的胳膊:“你这孩子,快说句话啊,那些不是你做的,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说话啊你!!”
陆正桓别开布满血丝的眼,看向别处。
姜曼声音有了哭腔,陆慎言低头,撇见印在衣袖上的湿痕,心里有些烦,他伸手掰开姜曼的手指,将胳膊解救出来。
然后慢条斯理的把手中资料搁在茶几上,抬眸撇了一眼主卧的门。
陆慎言扯了扯嘴角,心里竟然因为那个人不在场而生出一丝承认的勇气,他看着陆正桓,张嘴:“是我。从兰河,旺城到时兴……”
姜曼难受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慎言没回,而是转眼看向陆正桓,毫不犹豫道:“都是我做的。”
“为何?”陆正桓不记得陆家有对不起陆慎言的任何地方。
陆慎言眨了眨眼,似乎同时也在心中问自己。
为何??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要他说个理由,那应该不是为什么,而是:
“我不后悔,因为这个世界也有我珍之重之想要护在心尖上的人,需要我费尽心机的去得到他,”陆慎言笑了一下,“如果重新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会这样做。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将陆叔叔您气病了 。”
陆慎言起身,郑重的鞠躬:“对不起。”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震响在客厅里。
姜曼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忘恩负义,陆氏破产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陆慎言尝到嘴里的铁锈味,抬手碰了碰脸,片刻,他低声:“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打我的人,就是你。”
声音冷漠森寒。
姜曼不由一怔,手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后知后觉想要伸手去碰陆慎言,才做个手势,下一秒猛地被胳膊挡开了。
陆慎言冷冷地看了姜曼一眼:“忘恩负义?”
陆慎言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沉声道:“姜翠芳,你和我讲忘恩负义。”
姜曼睁大眼:“你,你你叫我什么?”
陆慎言道:“你不是叫这个名字吗,当年为了进陆宅,改名换姓,扔了我五次。我现在这样,你觉得是谁害的,我身体里流得是那个人的血,就算你为我改了名,我依旧是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