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澜羞羞地点头。
沈婉鸢感觉着马车内陆珩炙热的目光,她不想再见到他,抱起孩子就准备回府。
她还未转身,就被武安拦住,他说道:“沈姑娘,王爷还有要事同您相商。”
“我没有什么想同他说的话。”
沈婉鸢说完,抱着澜儿再次尝试离开,武安的主子似是预料到了这样,他当即说道:“沈姑娘是关于小世子的事情,事关紧急,还请您上车。”
此时,安府拐角处却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婉鸢。
“澜儿最近可是惹恼了你父王?”沈婉鸢问道。
“没有,父王今天特别特别特别好,他给我备下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检查课业也没有骂我,还专程让我来找娘。”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陆珩又要再婚,准备把孩子给她
,若是这般,她也能接受同陆珩相商。
她抱着澜儿准备上马车,武安却把澜儿拦在车厢外,他说:“王爷吩咐的,有些事情不便让世子知晓。”
沈婉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当她踩在脚蹬上的刹那间,心律杂乱无章,手心出汗。
因着内心深处对于陆珩的抗拒,使得她很难掀开车帘,但看着身后澜儿纯真目光看着她,她咬牙掀开车帘,看到车厢却愣住了。
陆珩今日身着一袭淡蓝青色长袍,一支玉簪束发,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温和的气息。
就像曾经陆珩手持一束梅花迎着风雪给她送花的样子。
他们情意都是陆珩困住她的牢笼,但现在物是人非,他继续当他的摄政王,而她继续作她的安家妇。
沈婉鸢猛然一惊,陆珩能寻到这里,大抵知晓了她的身份,她眼中满是恐惧道:“你不可以对安家的人动手。”
陆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沈婉鸢。
“婉婉,孤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人吗?”
沈婉鸢已然再心底作了无数的预设,原以为陆珩又会怒不可遏,谁承想到他竟然克制情绪,甚至问了一句分外反常的话。
沈婉鸢小声反驳道:“难道不是吗?王爷手可通天,对付我们几个小百姓还不是顺手的事情。”
陆珩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已经紧攥着剑柄,脸上却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苦笑道:“婉婉,孤不是坏人。”
“言归正传,澜儿从小便想着娘,幼时总是抱着画像哭,孤想着你看顾他几日,也算是和孩子相熟相熟,孤五日后来接他。”
沈婉鸢看着摆在她面前的茶,蹙眉问道:“你前几日不是说西北征战之日才送他过来,怎么这般快?住在我这里,连一旬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