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正低声说他,听到这话,立刻像是找到知己了,抬头跟老人家控诉:“这家伙在宿舍铺了一床金子,天天就睡在上面,也不怕重金属中毒,吓都吓死。”
“哎呦,小朋友这么富呢。”姥爷笑呵呵的。
“就是就是。”符苓点头,点到一半察觉不对,眼睛微睁,气鼓鼓的往嘴里塞了块西瓜。
姥爷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啊。”
“你之前带来玩的朋友怎么不来了?”姥爷语气和蔼,慢悠悠的发问。
符苓嘴巴一撇,不太高兴:“这都初中的事了,早就不玩了。”
“什么初中高中的,不也没多久嘛。”姥爷不大认同,他摇摇头,不太能理解怎么就不玩了。
符苓不想说这些,就推搡着尼德那伽往屋里走:“我们先去放东西,吃饭再叫我。”
“诶!符符!”姥爷叫不住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姥姥推了下眼镜,漫不经心的说:“你管他呢,小孩子打打闹闹不也正常,像你以前发誓再也不和老季说话了,这不十几年没说过话了?都很正常。”
符苓听了一耳朵,扭过头说:“我们管这叫绝交,姥姥,这可不正常!”
姥爷听了非常恼怒,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挥舞着扇子驱赶:“去去去,你们小孩子懂什么,我和老季……我和老季几百年交情,能叫绝交吗?这叫赌气,赌气!”
“得,您赌气十几年呢。”符苓嘀嘀咕咕。
他推着尼德那伽进屋,尼德那伽好奇的扭头,目光不住的在姥爷身上打转。
他好奇的问符苓:“你们东方人,可以十几年不联系?”
“哪啊,那得是天灾人祸意外失散,人就在隔壁呢,你今天早上还见过他孙子呢。”符苓撇撇嘴,不想为别扭的老年人挽尊。
尼德那伽歪头:“不懂。”
他脑袋一歪,歪在符苓的肩膀上,发尾抚过彼此的皮肤,闹得痒痒的。
尼德那伽蹭了蹭,埋首深深呼吸,闻到了非常清冽的海风味,很干净很清冽,但尼德那伽坚持认为,这是金钱的味道。
好财的西方恶龙深深呼吸,发出沉重的感慨:“不行!”
“十几年见不到,绝对做不到!”
十几年没有见过金子什么的,要龙命!
他抱着符苓的腰,恶狠狠的乱蹭,蹭得符苓发痒憋不住笑。
符苓忍不住躲了躲,开玩笑说他:“你想得美,等你大学四年读完,你就得回北欧去了,到时候你在北欧我在东方,以后还见不见得到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