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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给我爸生个太子,马上我就成小可怜了!”

符苓一通埋怨,一股脑把脑袋往尼德那伽肩膀上一砸,气不过,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狠狠磨牙。

小龙神态凶戾,一贯冷淡的下三白眼更像是冻着寒霜般,满是不快。

符苓当了十二年单亲宝宝,知道别人家的妈妈再怎么样也不会十几年不联系,不打电话不发消息。

他从未从爸爸那里得知过关于妈妈的事,就连姥姥姥爷那里也只有一点关于妈妈小时候的只言片语。

周吾冒出来的时候当时看着才二十多,年轻又漂亮的海归,跟符先生站一起,跟豪门大佬的小娇妻似的,张口闭口就是想当他妈。

中式家长的德行,总觉得孩子该有个妈妈,哪怕他已经十二岁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爸爸的新妻子是他妈妈,只有当时十二岁已经懂事了的符苓不肯认,他不喜欢姥姥姥爷嘴里一口一个你妈妈,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周女士的孩子。

符苓嗓音发闷,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赌气的哼声:“符听寒就没打算把家业交给我,他还年轻,可以再培养一个太子。”

“到时候我就会被他赶出家门,所有的一切都会是他新妻子的。”

在周吾出现之后,符苓也试图理解过爸爸,和他的新妻子打好关系。

直到,那年回海南祭祖,有亲戚打趣符先生,说他现在娇妻在怀,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的宝贝儿子继承家业,自己好清闲清闲。

符先生当时皱起眉,冷冷的说:“小苓不适合,我会另选一位继承人。”

符苓当即就炸了。

他一直试图理解爸爸,会觉得是爸爸对他保护欲太重,才一直不让他进国际学校和圈子里的二代们玩,也理解他不愿意把他带出去见人是不想他受到影响,金钱控制可能是想培养他的金钱观念……

直到他听到这些话。

这些话,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只是从那以后,他就迫切的想要逃离。

符苓低头,闷闷发声:“我不稀罕他的钱,也不会认他的妻子,等毕业了,我就申请北欧的研究生,再也不回来。”

符苓嗓音发狠,虽然眉眼低垂,显然还是难过的情态,眸中的坚毅却展示着他的韧性。

他决不会就这么自暴自弃或坐以待毙的类型。

哪怕没有尼德那伽,符苓也迟早会反抗这个窒息畸形的家庭。

不过现在,他有了可以一起承担的人。

尼德那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安抚般揉了揉小龙的脑袋,从容的语句犹如高山竖立,朴素可靠到壕破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