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翻身几次,额头坠满大颗大颗的汗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喉间发出警惕的低吼声,无意识的呓语复杂难辨。
符苓拍了拍对象的脸,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他捧着男人的脸贴了贴。
不等他起身,双目紧闭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妖异的竖瞳中向外绽开道道裂痕。
符苓猝不及防,被他掐着肩膀一下子翻到了身下。
符苓仰面躺在床上,惊慌的眨了眨眼,懵懵的看着头顶不住喘息的男人。
男人面露痛苦之色,手不自觉遮住面部,他深深呼吸,肩膀绷紧危险的弧度。
“尼德?”符苓叫了一声。
尼德那伽眼神锐利,猛然偏向他,瞬间又软和下来,依赖的压倒在符苓身上,用侧脸轻轻蹭过青年的脖颈。
“唔——”他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无意义的呓语几乎分辨不清。
符苓被压得喘不过气,连推带搡的愣是推不开,反而被毛绒绒的脑袋变本加厉的乱蹭。
“你把汗都蹭我身上了!”符苓无力挣扎,努力蹬着腿又羞又恼。
他努力仰开脑袋,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愤愤不平的瞪向男人。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啊!”
梦?
尼德那伽歪头,他思考了一下:“树?”
“什么树?”符苓推累了,气喘吁吁的偏头问。
“世界树。”尼德那伽回答,他又再度陷入沉思,神色满是迷茫:“好像……有人在叫我?”
“叫我什么呢?”尼德那伽语言逐渐混乱,逐渐变为龙语与中文相互混杂,变得模糊不清。
符苓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抬手呼噜呼噜脑袋。
“呼噜呼噜毛,没事,梦都是假的,你太累了吧。”他摸摸对象脑袋,跟撸狗头一样,稀罕的亲亲脑袋:“啵啵。”
“我还没说你呢,我看个视频的功夫你就睡过去了,真没有因为白天的事受伤?”
符苓不放心的再次逼问,他目光锐利,恨不得变成x光把男人浑身上下都照一遍。
锐利的眼神里充满了“我在看着你”的犀利光芒。
下午学校的玻璃全炸了,头顶大块大块的玻璃碎片掉下来,符苓避之不及,被男人护在身下。
太危险了,让他去医院也不去,硬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