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背着我吃好的,逼我啃树根!”尼德那伽含糊解释。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烤肉的木板,一块新的牛肉已经架了上去。
他眼神贪婪专制,显然准备再抢一次。
尼德霍格哈哈大笑,他胸腔震动,阴郁的眉眼洒脱肆意。
他与符苓家的父母不太一样,尼德霍格俨然是另一种模样,他凶戾的笑着,像是一只随时可能翻脸的猛兽,与符苓幻想的家暴大男子主义老白男完全不同。
“要是知道这家伙交了男朋友,我就不把他叫回来了。”
“……这件事一定要他去做吗?”符苓拧眉,想到了男友痛苦的模样,面上不太好看。
“因为。”尼德那伽敲了敲膝盖,他抬头看向世界树,语气稍缓:“我们与世界树共生。”
“我们是世界树的细胞、眷属、子民……在轮回之时回归世界树的怀抱,会使我们更加强大。”
尼德霍格拧开新酒的木塞子,朗姆酒的香气瞬间扑鼻,他单手拿着,作势要倒给符苓喝。
符苓连连摇头:“我不喝酒。”
“哦,乖孩子。”尼德霍格夸了一声,哗啦啦的酒液倒进了自家小龙的杯子里。
鎏金色的酒液如一帘瀑布,倒映着远处世界树的身影。
符苓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与世界树共生的皮毛骨肉,他的一切在世界树中得到洗礼。
他也算眷属吗?
符苓困惑不已。
尼德霍格大笑:“当然了孩子,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世界树是我的父、我的母,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你早已是世界树的眷属,你早已获得了新生。”
尼德霍格的笑容格外鲜明,他言辞柔和,浓烈的眉眼灼烧着火焰的光芒。
他宠爱的将酒倒给儿子。
“喝吧,呆龙。”
尼德霍格举起用叶子叠成的酒杯,用泛冷的杯壁贴了贴符苓的侧脸,像是多情的浪子,逗弄般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宝贝,不要紧张,放轻松,没人会不喜欢你的。”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父亲,或者一个朋友,我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