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有到翠田图书馆看书,可惜运气不好,没碰上你。上一次我们在图书馆自习已是过年前的事,算起来不到一个月,回想起来好像过了一年。
我试过往你家打电话,提示已经停机了。是搬家了吗?希望这封信能寄到你的手里。
祝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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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翻过信纸看背面,“没了?这么短?”
梁曼秋跳起来,够不到她的信,连他袖口都摸不到,“我就说没什么特别的内容,看完了还我吧。”
戴柯递到半路,忽地抽回。
梁曼秋抓了把空气,直跺脚,“哥,还我!”
戴柯又研究片刻,滨海中学的信纸,红色抬头就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只是寄信人的保底水平。
“男的女的?”
梁曼秋缓了一口气,答案写在脸上。
戴柯重读信件,眉心拧到一起,循着蛛丝马迹回忆,一点点拼凑梁曼秋的异常。
“你加了他的Q?”
难怪第一次带她去网吧,Q号刚申请,除他以外,联系人列表立刻多了一个好友。
梁曼秋放弃抢信,默默垂首立在他跟前,像挨罚一样。
戴柯:“你去翠田图书馆,是跟他约会?”
梁曼秋必须得辩解,“哪有约会,只是一起写作业。”
“只是一起写作业?”
戴柯连上网吧都没约过其他女生。
梁曼秋:“就写作业啊,自习室没人讲话。”
戴柯又回头瞄了眼信件,捕捉关键词:“他知道家里号码?寒假跟你打电话的人是他?”
梁曼秋点头。
“你告诉我是女的?!”
戴柯不觉扬声,再次尝到欺骗的苦涩,心里像有一头发疯的怪兽,横冲直撞,只找到嗓门作为发泄口。
这个家庭成分复杂,戴柯曾经以为戴四海是一辈子的依靠,结果他偷偷跟档口的帮工领证结婚,隐瞒了长达两年;那会的冲击性尚可接受,戴柯以为还有一个梁曼秋永远不会背叛他,他并非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