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稍稍背过身,防他再次偷袭,“再写其他,别乱搞我。”
戴柯:“谁告诉你这叫乱搞?”
梁曼秋没再搭理他,低头专心写题,思考时笔帽偶尔戳戳下巴。
戴柯挨着桌沿,支着脑袋瞧她。
没戴眼镜,梁曼秋不时出现近视眼的迷茫,头又埋低一点看题,有点娇憨。
戴柯忍不住笑了声,她转头,困惑盯着他,那份呆萌瞬间放大了。
“笑什么?”梁曼秋问,“笔画到我脸上了?”
戴柯:“有。”
梁曼秋看了眼钢笔笔帽,没有漏墨,摸了一下笔帽刚刚顶过的下巴,也没脏污。
“在哪?”她够到桌面的眼镜,准备往衣柜照照镜子。
“这里。”戴柯没指自己脸上对应的地方,直接虎口掐住梁曼秋的下巴,捏出一个嘟嘟嘴。
然后,噗嗤一笑。
“烦不烦。”梁曼秋打他的手腕,班上小情侣做过的小动作全让戴柯做完了,她还是他的妹妹。
戴柯让她得逞,罕见地没有反过来擒住她。
“过几天又他妈开学了。”
梁曼秋笑话他:“不能骑着你的铃木到处疯了。”
“不能掐你了。”
戴柯像以往一样掐着梁曼秋的脸颊,摇变形了她的笑声。然后拉开梁曼秋的抽屉,他存放了违禁物品,防戴四海进他房间突击检查。
他掏出烟盒和火机,咬出一根,垂眼点燃,扔回火机,推上抽屉起身出阳台。
梁曼秋拉开窗帘,隔着防蚊纱窗,可以看见他靠在栏杆,懒懒散散,好像情绪不高。
梁曼秋:“哥,烟屁股你别乱扔,上次阿莲就扫出一个,问我是不是你抽烟。”
戴柯:“你说了?”
梁曼秋:“我说不知道,说不准是楼上扔下来的。”
幸好租房没在顶楼。
梁曼秋继续写完最后几道题,心思不禁飘到开学。隔了一个寒假,同学间应该有聊不完的八卦,分享不完的零食。可是,梁曼秋莫名不想开学,跟学习压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