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说“再啰嗦打你”,长大了说“再啰嗦亲你”,只要戴柯有所动作,总有一个动词可以治住梁曼秋。
梁曼秋眼皮跳了跳,闭上嘴。
她往被窝缩了缩,没被戴柯扣住的手不小心缩到他的手背旁,被他一起擒了,压在她的胸前。
她的双臂变相挡住了胸脯,不知道是自保防狼,还是帮戴柯自保。
若说戴柯单纯为了暖和她,梁曼秋一点也不信。她自己不想相信。
眼皮很沉,呼吸很重,没心思计较他的真实目的。
没费什么劲,梁曼秋独自昏睡,留戴柯一个人煎熬。
妹妹烧糊涂了,哥哥还清醒着。
年轻的温度一触即燃,某个地方可能比她还烫。
幸好戴柯和梁曼秋有不小的身高差,她屈了腿侧卧,他下半.身不至于碰上。他也比初中时稍微成熟一点,相对能自控。
没多久,戴柯折腾半晚也疲乏了,跟着梁曼秋眯了一会,半夜,她一动,他又醒了,睡眠从来没这么浅。
梁曼秋喊渴,戴柯递脉动。
她起夜,他打灯。
她量体温,他计时读数。
还有38.1℃。
“这破药不管用啊……”戴柯骂道,睡眠不足又心慌,声音发虚。
梁曼秋说:“医生说会反复啊,起码两三天。”
戴柯往床边柜放了体温计,搓搓梁曼秋的额头,已经成无需请示的动作。
戴柯:“烧坏聪明脑子怎么办?”
梁曼秋:“哪会。”
“明晚还烧就上医院挂水。”
戴柯又骂了一遍无故失踪的戴四海,搂着梁曼秋继续睡。担忧盖过欲念,搂着她的姿势放开许多,和她几乎叠成两根勺子。
偌大的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床成了茫茫大海的孤帆,他们只能互相依偎,在黑夜与风雨中,飘啊摇啊——
一股蛮力忽地将戴柯拽下床。
戴柯从睡梦中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