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冷不丁说:“瓶子丑死了。”
梁曼秋瞟一眼阳台外,“等雨停了再出去买一个玻璃花瓶,哥哥,哪里有花瓶卖?”
戴柯:“花鸟市场。”
名词有点距离感,很少出现在他们生活里。
“花鸟市场在哪?”
“鬼知道。”
梁曼秋打算一会手机搜一下,端着花瓶回房,摆在拉开窗帘的窗台角落。
花的白,天的灰,秋风送来雨意,透过纱窗,拂动轻盈的花朵。
梁曼秋推开房间的阳台门,捞过撑衣杆,“哥,收衣服,雨变大飘进来了。”
她仰头撑衣服,顺手挂在不及人高的不锈钢晾衣架上,一步步后退,退到一堵人墙上,沉默而结实。
梁曼秋:“哥哥,你今天反应好迅速。”
戴柯拿过她手里撑衣杆,“我又没耳聋。”
梁曼秋:“以往叫你半天不来,总是说‘你不是在收么’‘才几件衣服还要两个人收’……”
听起来很欠扁,戴柯完全没印象。
挂了一把衣挂到晾衣架,瞥见梁曼秋背影。
她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荡领收腰,正面显大,后面显腰,后领口肌肤细腻白皙,不小心露出一条细细的同色肩带。
记忆中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眼前。
那年她第一次穿粉色小背心,后颈系了蝴蝶结,坐书桌前的背影泛着一弧金光。
戴柯做了一个一直想做的动作。
他伸手勾起她的肩带,弹了一下,声响清脆,肩头浮现淡淡红印。
梁曼秋肩膀一跳,捂着肩膀回头,含嗔带笑:“哥!”
戴柯搂过她的腰,上下摸了摸,轻拍屁股,另一手还支着撑衣杆,跟一把山寨的铁戟似的。
他说:“又不出门,穿那么漂亮干什么?”
梁曼秋:“本来要出门,你起不来床,等你起来,又下雨了,哪都去不了。”
戴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