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撤开,季慕掐住他脖颈,用力捏开他下颌亲上来,营养液跟着胡搅蛮缠的舌尖被渡到他口中,他被呛到季慕就停一会再喂。
越辞山狠不下心咬他的唇舌,最后只能狼狈地又被喂下两支,一大半洒出来打湿他身上的衣服。
他们的第一次亲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里。
季慕趴在他胸口喘息,手搭在他沾湿的领口,问他:“衣服都湿了,要不要换?”他低下头把唇贴在季慕发顶,示弱的声音里有绷不住的颤抖:“季慕,帮我解开,然后你给我换好么?这样我不舒服。”
他得拦住季慕,他不敢想季慕接下来要做什么,哪一种可能都会对他身体有害无利。
季慕没说话,在他领口摩挲,突然凑过来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从他身上下去,不理会他的叫声,大概是休息了一会力气恢复了些,干脆利落地往床那边走。
越辞山咬着牙等待。
他不知道季慕要干什么,但正是这种不确定才让他的恐惧进一步放大。
然后他嗅到了自己信息素的气味。
越辞山猛地睁大眼,他什么也看不到,却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他开始剧烈地挣动,前所未有地不顾温和风度:“你疯了!季慕!季慕!你从哪儿拿到的?别碰我的信息素!季慕!”他坚持了十多个小时硬是没回应一点儿信息素,可还是出现了檀木的气味。
他曾经提取信息素的储备都在越家控制的医院里,一级权限,季慕到底怎么弄到的这东西!他不住地挣扎,喊着季慕让他放开他,停下要做的事,手腕处一阵阵破皮出血擦动的疼痛浑然不觉。
“越辞山,”季慕很轻地叫他,明明只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语气却轻的像是隔了一座难以翻越的山,他又问:“你要操我吗。”
理智与本能的天平开始频繁地左右摇晃摆动。
他停下挣动的动作,短暂地迟疑。
然后他感觉到檀木的气味迅速浓郁又消失,接着比之前更加强烈浓郁的柑橘霎味道时充斥整个房间。
他忍不住地发抖。
得到alpha信息素回应刺激的omega,延长了发情期,并且承受之前自己度过时压抑住反扑的欲望。
他听到季慕发出一声很短促的哭叫,接着是人体摔在床褥上的声音,与之前那次难耐的蹭动不同。
掺杂了檀木气味的信息素疯狂的刺激房间里的他们。
季慕把他的信息素注射进腺体去了。
精神上已然结合,肉体却迟迟不肯触碰。
他迟早会崩溃掉。
他握在扶手上的手臂青筋暴起,下身忍耐不住地往上挺动。
他听见季慕崩溃的哭喊,不能结合的难受已经远远覆盖住发情时自我发泄的欢愉。
他的omega,他梦里出现过的人,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在发情期的折磨下,哭着叫他,难受地快要死掉了。
这个事实突然无比清晰地撞进他大脑里,让他猝然清醒,又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