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呢,你干嘛。”
“我我我我我找我阳哥,关你啥事!”
“真巧,我也找徐警官。”
“徐警官……”阿广不知怎么就低落了,“真是警察呀……”
说完把水果一个个捡起来装袋,塞给柔柔,“你帮我带给阳哥吧,我不进去了。”
“怕呀?”
“你不懂。”阿广硬塞到柔柔手里,转身垂着脑袋走了。柔柔也不劝,拎着饭和水果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徐泰阳跑出来了,直奔段潮而来。扒着车窗,狗脑袋伸进来要亲他。
段潮揪着他衣领贴上他的嘴唇,亲完了说:“你小弟在那儿猫着呢。”说完拿下巴点点转角的暗处。
阿广根本就没走远,躲在一边不死心地想看徐泰阳一眼,证实一下他跟了好几年的阳哥到底是不是条子。
柔柔随后跟过来,徐泰阳示意他们先走。
自己不紧不慢地溜达着到门口,也不刻意去堵人,站阴影外面叫了一声:“阿广。”
等半天没人,他也不着急,就站那儿等着。不一会儿阿广磨蹭着出来了,看他一眼,眼圈就红了。
“阳哥……你还是我阳哥吗……?”没等徐泰阳回答,阿广眼泪就掉下来,“我还能叫你阳哥吗?”
徐泰阳微微一笑,“到什么时候,都是你阳哥。”
紧赶慢赶,回家的时候也还是半夜一点了。
门缝里透出灯光,徐泰阳情不自禁就在嘴角咧开个弧度来。
段潮穿着睡衣裹着毯子仰在沙发上看手机;
普通自然;
自然得好像他一直就躺在这儿,玩着他一个又一个的手机游戏;现在,以后,以及很多个以后。
听见徐泰阳回来了,他看也不看,不咸不淡地来一句“滚”。
徐泰阳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沙发上挤,“这我家,让我往哪儿滚。”说完爪子摸进毯子里头,找腿找屁股。
“人民警察,西瓜呢?”
徐泰阳“啊呀”,“这么晚了上哪儿找西瓜啊,你吃点别的吧……”
说完把段潮手机抽走,把他手放自己胯下:
“黄瓜?”
段潮也不是真要跟他置气,欲迎还拒地就滚到一起去了。
“信不信把你那根……咬下来……唔!”
未来那么长,有什么事,打完这炮儿再说吧。
突然响起来的“叮咚”门铃声,又突兀又不解风情。
徐泰阳正提枪上马,就要开干了。俩人对望了一会儿,在对方看到同样的问号。
“阳哥、阳哥!我阿广!”
徐泰阳还没来得及叹气呢,被段潮一脚踹下沙发:“给你三十秒,你解决不了他就让柔柔解决他!”
那声音里的阴狠,听得徐泰阳肝颤儿。
被打扰了房事的段总,他说的“解决”那就是让人彻底消失的意思啊!
徐泰阳在心里不停地飙脏话,草草地系上裤子一开门,阿广拎着一提啤酒和一大把烤串,站在门外眼眶通红地吸鼻子。
“阳哥,我想好了!不管你干啥我都跟着你!你上哪儿我上哪儿,你永远都是我阳哥!”
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冻的,鼻子通红。
这要放以前,徐泰阳那不老早就感动得跟他先吹两棒冰啤了?
可是他妈的今天时机不对啊!
“阿广……哥今天,实在不太方便……”
徐泰阳拿外套挡着,心说老子这下面还硬着呢,哪有闲心跟你喝酒吃串儿啊?
“阳哥……你不能不要我啊……!你都说了你啥时候都是我阳哥!”
阿广一咧嘴就又哭了。
“我是说了,但今天……今天哥家里有人……阿广你先回,明天哥找你行不行?”
徐泰阳急得不行,他都听见屋里边段潮开始给柔柔拨电话了。狗脑突然急中生智:“这样阿广,你家不开水果店吗,帮哥弄块西瓜行吗?”
“大半夜的吃啥西瓜……再说现在的西瓜也不好吃啊……”
“你别管你赶紧去,算哥求你了行不?!”
好说歹说把阿广劝走了,徐泰阳一脑门子的汗。
一回身,段潮站在他身后,一副手铐给他铐在门上了。五指伸进裤子握住他老二,掐着根部使劲儿。
“我操……段潮……再掐要痿了!”
“是不是你告诉他地址的?”
“不是……他非要等我下班……我俩一起回来的……我的妈啊别掐了!”
“徐泰阳,我今天要不榨干你,我他妈都不姓段!”
“你本来就不行段啊……啊——!”
凌晨一点的初冬之夜,响起了徐小狼狗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