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乔低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笨了,毕竟组织没有培训过打麻将,他不擅长娱乐活动。但是第二把开始,他莫名其妙胡了,第三把又胡了,接二连三地赢牌。
云章笑着给赢家筹码,“看来敬存给闵乔选的位置很对啊。”
服务员端来了饮品和果盘,凑巧他们铁三角都不抽烟,闵乔也不抽烟,吃点水果来解渴。
“热带水果便宜吧?”云章问。
“便宜,香蕉卖不完烂在树上,从树上掉下来能砸到人。”
戚泽拇指把青提弹出条抛物线用嘴接住,“怎么不卖出去啊?出口到北方赚钱。”
严敬存打出一张“三条”,坚持不懈地给闵乔喂牌,闵乔缺什么他打什么。“缺船,港口简陋,航道不通,本地果农也不懂。”
戚泽眯了眯眼睛看着兄弟,嘴边的啧啧啧没出声,太惯着了,这牌打得简直放大洪水。“那这次严氏航运能包揽所有出口航道吗?”
“打算先出一批船占领市场。”
圣玛官方把项目给他们,他和州财政长承诺帮助新建港口,长期垄断不现实,也很危险。他们打算趁着空白期先占领市场,制定进出口规则,港口运营规则,细节到水道宽窄,泊位大小,水深。一旦基础打下,后来者只能遵守规则,努力靠近严氏标准,或者与严氏合作。
“你觉得戚家去那边开家连锁酒店怎么样?”
“现在不是好时机,圣玛本地人很少住酒店,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睡,国外来的人鱼龙混杂,身份不方便核对,还有犯罪分子。”
闵乔点头认同,他还记得他们到达圣玛市的第一晚就被吉普赛老妇人给骗了,还找打手准备杀人越货。
“西瓜甜吗?”严敬存看他一直扎果盘里的西瓜吃。
“甜。”
麻将桌四个角都放了果盘,严敬存假装不经意地拿起闵乔用过的叉子扎了一块西瓜送到嘴里,不算太好吃,冬天的西瓜再如何精心培育也差了点味道,但是看闵乔吃得很开心。
“一饼。”闵乔轻轻打出一张牌,不像男人打牌会磕出个响,也不会大声叫牌,清秀文气的样子像个大学生。
“碰”,严敬存又把“一饼”捡回去。“等港口快开通时,可以考虑在港口旁边建个海景酒店,人流量大生意应该不错。”
“成,你看什么时候合适,给我个消息。”
以后两家在海外也有个照应。
闵乔果然学得快,能触类旁通,两圈牌之后,他不再明牌了,能自己琢磨打哪张牌,偶尔才需要严敬存帮忙指导一下。
不过不明牌之后,大家喂牌靠猜,他胡牌的频率也下降了。
云章摸了一张牌,胡了一把大的,戚泽第一把以后再没胡过,筹码已经输没了,先欠着。严敬存抓一把筹码扔过去,闵乔认认真真数好了给对面的人。
半场打完,大家算账,云章大概不输不赢,严敬存和戚泽的都输,闵乔一方赢。
两人把钱转过去。
闵乔还没懂,他刚刚学会打麻将,怎么能赢这么多呢?
“这叫新手保护期。”严敬存看着男孩数筹码的样子觉得很可爱,抬手想捏捏脸,又想起这有两个电灯泡,改成了拍肩膀。
戚泽起身跟兄弟一起去洗手间,屁的新手保护期,是老公保护期吧,敬存是他们之中牌技最好,最会算牌的。
两人方便完洗手,戚泽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兄弟,两人在镜子中对视上。
严敬存皱眉,“想说什么直说。”
“那我可说了啊,憋了我三个小时。”
“嗯。”
“闵乔真的18岁?”
“是啊。”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满18了吗?”
“你特么想什么呢,当然满18了。” 他们认识时,闵乔刚过18岁,他们确认关系时,闵乔18岁零七个月。
退一步说,如果闵乔不满18岁,他会等到闵乔满18岁,他又不是变态。
戚泽不认同非变态说法。
“18岁,严敬存,你是真禽兽!”
“滚。一会儿把打牌钱转给你。”
“不用了,当我给的见面礼。”
禽兽某人从洗手间出来,又带着人扔了几局保龄球。闵乔运动、平衡和瞄准天赋相当不错。
打球时,云章为了不戳碎自己正经的伪装,没有动手。他中学时外号“云边沟”,总把球打到旁边沟里,一只保龄瓶也碰不到。
闵乔和戚泽在比赛,严敬存坐到云章一旁歇着。
“上次教训那个姓魏的,谢了。” 他为了帮妹妹出口气,警告魏思达,公司内外都找人教训了一下对方。
“客气什么。”云章不喜欢话说得太客气,显生疏。“姓魏的又被打回部门经理了,从分公司调到总公司暂时没希望了,他正对你恨得牙痒痒,这次回来过年也防着点。”
“知道了。” 严敬存了然于心,点点头。
“不说这个,说点别的,你这个小特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装蒜,认真的吗?”
认真的吗?什么叫认真?认真做情人算不算认真?严敬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随便谈着玩玩。”
“玩玩把人带回家过年?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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