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给我?吃的那两个?药片,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贺西洲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攥在掌中,晃了两下然后说:“你是不是有?义务解决我?的问题?”
沈星微不信,“少装了,那只是保健品,怎么?可能会让你不舒服?”
贺西洲倒也不算全是胡说,因为他现在的确感觉体内肾的部位热热的,手掌触及沈星微柔软的皮肤时,气血立即翻滚起来。他故意曲起腿,于是很快沈星微就察觉了他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腾地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去。
贺西洲抱紧了她,越挣扎两人?的身体就贴得越紧,隔着单薄的衣裳厮磨。
贺西洲说:“你打电话给范君洁,问问她给你的到底是不是保健品。”
沈星微拗不过他,也不想被他血口污蔑,于是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范君洁打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儿后范君洁接通,“哟,这个?点打来电话,怕不是兴师问罪?”
沈星微捧着手机,赶忙问道:“君洁,你晚上给我?的那个?肾宝片,是保健品对吗?”
“贺西洲让你问的?”范君洁说:“你吃了还是他吃了啊?我?比较建议你吃,这样被榨干的就不会是你了。”
贺西洲微微挑眉,朝沈星微递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沈星微的脸皮滚烫,小?声说:“你快说那个?药没什么?作用。”
“不好意思,如果是别的我?可能会顺着你的心意讲,但是这个?恐怕不行。”范君洁的声音透过电子?产品,变得很是冷漠,说:“那是我?的传家之?宝,家中秘药,一般不外传的,吃一片奋战半夜,吃两片直接到天?亮没问题,对身体是大补,你吃了吗?”
虽然“传家之?宝”“家中秘药”这种说法有?可能纯是范君洁瞎扯,但从她的话中,沈星微也能很轻易地听出这药可能不是保健品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它都?不叫肾宝片,只是范君洁随便找了个?名字套上去,而这个?名字又恰恰是沈星微以前看过的保健品广告。
“我?没吃。”沈星微一手捂着手机,小?声说:“但是贺西洲吃了两片……对他的身体会有?影响吗?会不会损伤肾之?类的。”
“对他不会,对你会。”范君洁很真诚地祝福道:“好自为之?。”
电话很快就挂断,沈星微被范君洁的话吓到,心里有?些慌,抬眼朝贺西洲看了一眼,却见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
沈星微硬着头皮说:“范君洁说只是很普通的补充维生?素的药片,没什么?影响。”
“我?不是聋子?,能听到她说了什么?。”贺西洲坐起身,沈星微的身体就跟着下滑,被他揽住了后腰,然后一整个?抱起,在床上膝行了几?步,来到桌边。
他伸手拉开抽屉,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小?盒子?,询问:“你挑还是我?挑?”
沈星微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跟贺西洲争辩,认为他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而不是他吃的那两片药。
但是贺西洲已经没有?耐心跟她磨时间了,于是随手拿了抽屉里的其中一盒。
他将沈星微压入床中,咬住她想要抗议的嘴,将所有?声音都?吞咽下去,房中只剩下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发出的旖旎声音,窗外雨声连绵,给屋内光影变幻,肆意纵情的场景染上了浓郁的欲色,犹如遮挡着月亮的乌云,磨不开散不去。
沈星微被拥得很紧,热意在体内蒸腾起来,好像置身在一个?火炉之?中,细密的汗珠从额角、鼻尖和颈子?处冒出来,朦胧的意识使得她手上没有?了推拒的力?道,虚虚地搭在贺西洲的肩头。
好像这样的夜晚天?生?就是适合放纵的,沈星微被柔软的被子?和炙热的异性身体包裹起来,衣服在迷糊间被脱掉,贺西洲像抚摸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沈星微低叫一声,抓住他的头发,埋怨,“好痛,轻一点!”
贺西洲知道她总有?很多拒绝的小?动作,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青涩的身体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而已。
沈星微抓着贺西洲手臂的指甲收紧,蓝色洒金的指甲在抠进他的手臂里。
贺西洲眉眼一舒,眼中如同下了雾雨,尽是缠绵的笑意,学着她的样子?说:“好痛。”
沈星微听后,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并没有?道歉,只是在他被抓出指痕的手臂上揉了几?下,继而惊叫起来:“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贺西洲明知故问,语气满是慵懒,低眸看着她,“什么??”
“好酸……”沈星微哼哼唧唧,“我?不要这个?,快换一个?!”
贺西洲的桃花眼染上笑意,凌乱的发丝被他往后撩,额头露出来之?后就添了几?分?凶蛮的气息,仿佛半分?都?不会退让,恶劣不堪。
因为今夜注定无眠,所以不管沈星微怎么?说,贺西洲都?难以入耳,只是很独裁地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沈星微昏昏沉沉,难以辨别时间,甚至连意识都?断断续续,很难连接上。
身体里流失了很多水,贺西洲在中场休息时起身倒了温水,抱着沈星微一口一口地喂给她,擦着她额头和颈子?处的汗,假模假样地亲着她的眼睛说:“再哭明天?可就又肿了。”
沈星微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不想说话,慢慢喝着水。
贺西洲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看,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乌云好像在慢慢散去,隐隐有?了月亮的轮廓。
但是夜还很长。贺西洲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