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76章 血酬(下) 蒋提白突然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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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成蒋提白一愣,“什么?”

贺群青目光立即放在了走廊的另一头,“二楼有‘战利品’室吗?”

两人找到侍者,很快到了萨克森之家的战利品室,里面已经有几名玩家在“参观”,可见第二轮游戏果真没有开始,所以他们失去意识的时间也只有一两分钟。

根据侍者的话,类似功能的房间,整个萨克森之家里,还有两个差不多的,就不知道林况说的是不是二楼的这一个。

这一间战利品室,就是极繁主义的典范,堆满了曾经多少任主人的光荣收藏,墙上挂着打猎得到的各类野兽头颅,光巨大的鹿首就有十个,沉重的鹿角气势惊人地指着高高的天花板,神态并不安详。

相反其他兽类标本,则被摆弄成了可爱的姿态,栩栩如生在地面“玩耍”,每一只的皮毛都打理得干净顺滑。

除此之外,还有各类站立的光亮铠甲、插满剑桶的古董兵器,以及其他对贺群青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勋章等物品,内容极为丰富,连甲虫和蝴蝶收藏都有三个抽屉立柜,侍者说这些都是萨克森之前的某一任主人亲手制作的。

贺群青乍一看到这些东西,当场就觉得头大如斗,原因无他,这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知道林况让他们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其中的某一件,还是通过这些战利品,林况想向他们传达的某种信息?

好在贺群青现在记忆力逆天,定定神,便开始从第一件东西看起,一件一件,快速而仔细地观察,全力把所有细节都装进自己的脑袋里,同时还要让侍者讲解。

侍者讲解的速度当然是远远跟不上他看的速度。

原本在旁人眼里,贺群青就是在走马观花地随便看看,偏偏还要拉着侍者,让侍者“仔细地”说明。

这导致陈雨依进门找他们的时候,看到贺群青身边跟着一名满头大汗、手脚局促、语速过快俨然快要大脑缺氧的侍者,而贺肖正从剑桶里同时拿起两把重剑,左手一把,右手一把,目光翻来覆去扫视期间还特别提醒侍者别停。

陈雨依:“……”我好像从侍者的眼睛里看到了“救命”?

目光一找,她立即看到了蒋提白。

和认真做功课的贺肖不同,蒋提白脚步停留在一个悬挂很低的雄鹿头前,凝视着那双充满愤慨的黑眼睛,仿佛真的是在欣赏这件艺术品。

甚至陈雨依还从蒋提白侧脸里看出了略显庄严的忧郁。

本来要过去的陈雨依嗖一下收回了视线。

她轻咳一声。

虽然姓蒋的这个侧颜,的确突显出了他相当高的颜值,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过去诶。

毕竟残忍的标本加上认真思考的蒋提白,万一蒋提白再开口,那真是双重精神污染,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然先去喝两杯再回来?

“陈雨依。”

陈雨依脚步一顿,干笑回头,就见蒋提白朝她弯了弯手指。

“诶,来喽。”陈雨依提起裙摆。

侍者嘴巴快要翻沫子的时候,贺群青终于看完了所有藏品,但他连装藏品的柜子都没有放过,正在弯腰看一个抽屉下面有没有藏东西,突然听到陈雨依震惊的声音,“卧槽,这不是差点就没命了?!”

贺群青这才发现陈雨依和金梓语也来了,正围在蒋提白身边,贺群青赶忙走过去。

他身后侍者深吸口气,颤巍巍扶住了一旁的柜子。

原来蒋提白告诉了陈雨依刚才在客房发生了什么,还有他们一眨眼就来到走廊上,期间全无记忆的事情。

“这不就和我们昨晚的情况差不多?”陈雨依立即说。

贺群青也恍然大悟,明白了之前那种隐约的熟悉感哪来的。

的确,昨晚陈雨依和金梓语,本不会休息整夜,却直到他们早上来敲门才清醒,而且对夜间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

“我现在想起来,我其实也有类似的感觉,只是我认为是鬼压床一样的梦魇,现在看来,比鬼压床可厉害得多,这可是大白天啊,你们直接站着睡着了?”

“应该是为了阻止我们放出林况。”蒋提白道:“早上我们砸开门,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因为响起了集合玩家的音乐声。林况听到后,知道我们即将上二楼,而一楼出于某些原因——甚至门后在音乐响起的瞬间,立刻发生了变化,让林况再无法待下去,所以他才先一步上二楼,这样才能有充足的时间真正和我们碰面。”

“那‘鬼压床’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存在,发现这一次无法阻止我们,只能放弃隐藏,对我们出手。我还认为,它没有直接杀了我们,是因为它还需要我们参与萨克森之家的游戏,也就是不能让我们因为赌.博游戏之外的原因死了,不然这样的超自然力量,一旦出现,对玩家来说是碾压的胜利,玩家甚至根本不用参与什么狗屁游戏,眨眼间就可以死个干净,死个来来回回了。”

陈雨依捋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用极低的声音说出了她自己都不想得到认同的想法:“可林况直接进入门后,本来就是天大的意外。如果,林况和其他玩家一样,先进小黑屋,再和我们一起进入萨克森之家,那这个诡异的东西,还会在大白天高调出现吗?而游戏时间一共只有三天,会不会在此之前,所有的玩家,就是这样找不到重点,最终全部死在了这个副本里?”

金梓语听得四处张望,也不由说:“哪怕之前其他玩家也像林况大哥一样不小心进入门里,可他们会找到同伴给他开门吗,他们能从门后面出来吗?”

“综合考虑林况的实力,我觉得换任何其他一波人进去,都不可能再出来,”陈雨依道,“哪像我们,可以进进出出个不停。所以估计那个限制我们、让我们失去意识的东西,也是迫不得已才露面吧?还有,别忘了,这次不只是林况的问题特殊,我们的头目规则也很特殊,加上一个对异灵非常敏感的头目,我们开彩门都像作弊一样。所以这个副本,估计也要使出非常手段,才能把我们留下了。”

陈雨依想到这里,有些呲牙咧嘴地说:“所以你们遇到的这个事,就是副本暴露底牌了吧?老天啊,一会儿会不会异灵爆发?”说到这,她的目光已经开始四下找武器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把锐利的细剑上,咂咂嘴想说什么,又一定睛,飞快朝门口招手,“新人A,过来!”

话音落下,贺群青便看到柳晨锐和江远走过来,尤其是柳晨锐,那脚步快得非同一般,像是他们本来就是来找他们,而且有重要的话要说。

“贺肖,”果然,新人A刚一站定,就低声对他说,“你要格外小心何竞亮,我看到他和宣扬讨价还价,他应该是背叛我们了。”

听到这样的话,陈雨依和蒋提白却都不意外,陈雨依道:“他都没有签决策书,根本就没和我们站在一边,只是他可能发现,孤家寡人根本活不下去,所以决定和宣扬联手了吧?唉,如果他拿我们头目决策的消息,换宣扬的筹码,的确有点麻烦,从现在开始,得把我们的头目更加严密的保护起来才行啊。”

陈雨依说着,眼睛就开始抓壮丁,看看江远身材,应该是平时有坚持健身,又看看新人A,再看看金梓语,目光最后落在蒋提白身上,好像被刺猛扎了一下双眼,半晌咳嗽一声,“人手我们倒是不缺……不过保护头目的责任还是落实在——新人A你身上吧!毕竟有些人,或多或少有点那个,居心不良,啧。”

新人A没点头也没摇头,毕竟本来他就觉得责无旁贷,那边蒋提白却忽然说:“我再去确认一件事。”

“诶,生气啦,是不是居心不良被我说中了?”陈雨依笑眯眯持续打击,就见蒋提白竟然走到宣扬玩家一组,跟别人借了一本书。

被借书的人,正是昨天开彩门,开出那本“文豪初版书籍”的玩家。

那名玩家有心不给蒋提白看,可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蒋提白眼睛一看他,这名玩家就后背一凉,嘴里胡乱说了一个条件,说完还后悔,觉得开价太高,这样蒋提白可能会不同意,一来二去这祖宗可能会记仇……就见对面蒋提白一脸不耐烦地掏出一枚红筹码,扔进了这玩家怀里。

这名玩家手忙脚乱接住,看着手里的红筹码发愣,结果更没想到的是,蒋提白才翻开那本红棕色封面的旧书唰唰看了几页,就“啪”地一合,连书也给他扔了回来。

这名中级玩家呆呆捧着书,眼看蒋提白走远,真心不知道蒋提白发神经地找他一趟,究竟有什么玄机,难道……难道蒋提白是看自己可怜?

所以找借口给自己一枚筹码?

至于这本书……这本书真的很烂。

内容是本地语言,玩家也能看懂,里面内容直白纯真,是关于一个巨人如何帮助小人国的故事。他连夜看完了前言不搭后语的童话,还绞尽脑汁,从一千个角度思考其中隐喻,最后竟然没有收获任何可以验证的东西。

起初他满眼红血丝地看完,还觉得是自己认知不够的原因,也许这本书是用密码写的?

可现在看到蒋提白,竟然连多翻几页的耐心都没有,心里这才舒服。

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分明就是本破书,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文豪个屁,是觉得在场的赌徒都没读过书还是怎么样?

蒋提白回到众人身边时,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这时不说贺群青,连陈雨依都发现了,蒋提白今天的神色,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而这一切,都是蒋提白在遇到白日的“梦魇”之后才产生的。

“你确认了什么?”陈雨依直接问。

“叮咚叮铃咚————”

空气中骤然响起舒缓的音乐声,和早上叫他们集合的音乐很相似。

第二局游戏要开始了。

“什么也没有确认,”蒋提白直接往外走去,“我们存活的几率反正是0。”

柳晨锐皱眉看蒋提白,终于问贺群青:“他又怎么了?”

陈雨依这时替贺群青回答:“应该是从来没有被这么控制摆弄过,正火大呢吧。”

众人被侍者引入新的游戏室时,这里的布置与楼下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的彩门,要少许多,尤其是靠下方,大部分都是较大的门。

贺群青现在对能容纳人进出的门格外在意,而不等目光从门上收回来,四周玩家说话声戛然而止,只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从门口缓缓靠近。

这样的氛围非比寻常,贺群青回头看去,第一眼还没看出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就心里一突,和周围玩家一样,陷入了震惊失语的情况。

欧文打头进门来,而他身后跟着不久前因为筹码不足或者欠下筹码,被他带走的玩家。

这些玩家们走的时候,神情接近疯狂,此时回来了,脸色惨白如纸,神情更加的诡异,而其他玩家不敢置信的目光,就落在这些玩家俨然已经缺失的身体上!

有人抱着层层包扎的手腕,有人半边脸都被血淋淋纱布覆盖,有人甚至半条手臂都消失不见,有人走得慢了一些,是在擦拭自己耳鬓的血迹,而那血迹竟然从耳朵眼儿里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还有玩家看似无恙,却始终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肯放下手。

最让人震惊的,就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不止一处残缺。

血腥味随着这些玩家的脚步,逐渐飘荡在了游戏室其他玩家的鼻端,冰凉的铁锈气味,让包括金梓语在内的很多玩家,不敢置信地退开了位置,给这些玩家让出道路。

“大家不要担心,”欧文温和地说,“有萨克森之家的特效药,各位尊贵的客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痛楚。真是一群勇敢的年轻人,他们刚才已经充分赢得了我的尊敬。”

欧文说完,这些身体被残忍截断、或摧毁了某种器官的玩家,果真“没有任何痛楚”地镇定落座了。

只是从他们颤抖僵硬的躯体上,贺群青看出,他们的内心,恐怕并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真是大开眼界。”褚政反应过来,眼里也出现了敬意,只不过不是对玩家,而是对欧文,“用流血暴力换取生存筹码,这才是真正的‘血酬’吧?就不知道欧文,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仅仅为了提高他们游戏的难度,让我们觉得更刺激?”

“您误会了,我只是为了保护客人的权利。因为大家都想继续参加游戏,所以我只是帮帮他们拿回游戏的资格。”欧文礼貌地回应。

可无论他说的多好听,这些玩家凄惨的模样,还是瞬间起到了下马威的作用,让现场其他玩家脸色大多黑如锅底,尤其是筹码即将耗尽,在危险边缘徘徊的何竞亮,神色更阴沉如水,早已有按捺不住的烦躁。

只要欧文此时再有一点点异动,他就会不管不顾,开始杀人抢夺筹码。

可惜的是,欧文没给那些身无分文的玩家暴起的机会,自然也不会给现场其他玩家这个反叛的机会。

只见欧文递出去一个温和的眼神,他身后墙边的地面便忽然升起三个立柱,一个直径一米的柱子,透着红宝石的血红,一个直径更粗的,是沁人心脾的绿色,还有一个直径至少有两米的,是黄橙橙的黄色。

再仔细一看,在场玩家无一不呼吸急促,更有人眼里冒出疯子一样贪婪的神色。

原来这是三个透明的玻璃立柱,而里面,密密麻麻塞满了筹码!

这下连一向悠哉的褚政的脸色,也变了。

因为这些积满立柱的筹码加起来,或许都会超过他现在玩家第一的生存点数额,他怎么还能悠哉下去?

看来欧文是想诱惑到他们每一个人,让他们每个人都逃不掉。

“这些‘管子’的材质非常特殊,”欧文对玩家们露骨的眼神非常满意,甚至还很自豪,但他还是在玩家们彻底发疯之前开口提醒,“从外面无法打破,一旦升起来,就只能继续往上升,一直到顶层。期间也只有我亲自操作,才能从管子里取出特定数额的筹码来交给你们。”

欧文的话快速给利欲熏心的玩家套上了缰绳,众人纷纷听起欧文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欧文更加满意了,接着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一轮游戏结束,这个桶里的筹码,将至少会有一半,会出现在你们的桌子上。因为这一层的彩门,其中大多数奖励都是极为丰厚的。”

贺群青听完快速看了一眼那些身体已经残疾的玩家,他们没有人觉得意外,可见这些人正是听了欧文这些话,才成了现在的模样。

“材质特殊,有多特殊,可以先试试吗?”褚政凉凉地问。

欧文一愣,想必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但思考片刻,欧文找来侍者,对他说了句话,几分钟后,两名侍者推着一个手推车来了。

褚政没想到,自己的问题提的不对,欧文也挺损。

只见手推车上竟然是发电机和大号链锯。

接下来那电锯冲着盛放筹码的透明管道狂轰乱锯了十分钟,褚政才可惜的喊停,相信了这个管道的确是不能靠暴力打开的。

“那么就开始吧?”欧文一拍手,两只布满皱纹的手心搓在一起沙沙响,“今天的规则非常简单,我们需要两名客人,一起打开彩门,之后开出价值高物品的一方,就算赢得一局,会获得高出物品价值十倍的额外奖励,而开出负价值物品的一方,遗憾成为输家,但除了按门内要求缴纳筹码外,不做任何额外的惩罚。”

这个劲爆的规则说完,在场玩家都不知道该高兴输了没有更多惩罚,还是该担心这一层门里的惩罚本身就会很重……还是该兴奋,翻身的机会来了?

“今天不会单独结算筹码,”欧文说,“但如果有客人在中途筹码不够使用,可以随时和我兑换。”

“兑换”一出,大部分人神色都是一肃。

……

拿视力、听觉、四肢去兑换筹码,同样是疯狂的赌.博,毕竟他们是在充斥异灵的副本里,任何的残疾都对他们有巨大的影响。

果然泼天的奖赏就是和死神共舞,不然他们为什么看习惯、接受了那些身体残疾玩家的选择后,竟然也开始思考,如果让自己拿一部分身体换筹码,究竟会拿什么去换?

左手,还是右手?

左眼还是右眼?

视力的价值应该会很高吧?

失去听力呢,又如果这些都失去一半,会有多影响逃跑?

好像只失去一半的话,也不太影响?

当然了,自己是幸运的人,无疑会是赢的那一个!

蒋提白在此时环视一圈,忽然脚下弄出了点动静,吸引了欧文的注意。

“谁和谁一起开彩门,有规定吗?”

“当然是由客人们自己选择游戏的伙伴。”

“不愿意可以拒绝吗?”

“尊贵的客人不愿意参与只能换伙伴了,但每一轮,每位客人都要参与,这是无法拒绝的。”欧文微笑。

蒋提白沉默了两秒,说:“那我们还需要先商量一下,可以先离开吗?”说着,蒋提白已经站了起来,他眼神轻飘飘扫过,很快贺群青这一组的所有人,都只能站了起来。

“不行!”宣扬一声低喝,对欧文道,“他们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游戏已经开始了,他们还要私下商量事情,就是对我们其他人的不公平!”

“没错,”何竞亮原本也要阻止蒋提白,现在被宣扬抢先一步,他的紧张不由缓解了一些,但语气无法平复,“时间紧张,我还想多赢一些啊。刚才褚政已经浪费了我们很长时间,别再自私任性,随意占用其他人时间了,蒋大佬?”

“不商量也可以,”蒋提白平平淡淡地直接坐下了,等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的回到原位,蒋提白一条腿抬起来,落在了另一个膝头上,“那我就‘自私任性’直接安排了。我相信大家都会听我的建议,对不对?”

蒋提白哪怕不看别人,其他人也不敢摇头,蒋提白便直接道:“那第一组,你。”

蒋提白手一指,点了一个组织里最穷的玩家——新人C!

贺群青看蒋提白一番操作,突然就有了明悟,果然,缺德的蒋大佬,下一秒,嘴里轻飘飘吐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褚政。”

褚政:“……”

褚政默默看向蒋提白,眼里不是没有惊奇和控诉,但蒋提白此刻格外没有玩笑的心情,甚至褚政也发现了,蒋提白和刚下电梯时候比,神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要详细说一下怎么个支棱、怎么个较真儿,怎么个“醒了”,看蒋提白现在阴沉的眼神就明白了,好像但凡自己说一个不要,他就会过来猛踩自己心口。

想到昨天晚上拒绝开门,已经得罪了一波蒋提白,褚政烦恼地叹了口气,嘴里自言自语地碎碎念:“可以可以,我来做小白鼠,谁让我误入歧途,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