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改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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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前说的那样,克莱蒙斯为兰德成立了一个税制改革工作小组】

克莱蒙斯在上任后的一周内,迅速任命了各个重要部门的部长,以及总统经济和安全政策顾问委员会的成员。他召开了内阁会议,并且让兰德也进入会议现场——不是作为第一夫人,而是税制改革计划的总负责人,他执政生涯中的重要部分。

在会议中,他讲述了自己的整体执政策略和目标。他秉持着保守主义信条,希望重塑国家议程:减税、放松市场管制并同时紧缩货币,减缓国内社会福利计划的增长,增加军事防务预算支出。他任命了很多保守派控制联邦官僚机构,来执行他的战略设想。

“联邦的海外战争以及和南部政权的对抗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不解决阿齐兹政权,我们永远无法在东大陆上建立不可动摇的战略优势,永远不能彻底构建以我们的价值观和利益为基础的地缘安全秩序。”克莱蒙斯坐在长桌的最内侧,身后的墙壁上悬挂着联邦的旗帜,“在座的都是我的内阁成员,是我信赖的人,也知道我的目标不是四年,而是八年。我们都清楚,战争会导致通货膨胀,所以要彻底击垮阿齐兹政权,我们需要格外关注两件事。

“第一,我们需要控制通货膨胀、提高产能、刺激经济的复苏增长,有雄厚稳定的经济基础,才能在军备竞赛中拖垮阿齐兹,才有彻底击垮他的能力。扩军和增强装备一定会增加防务支出,政府这边的开支要缩减,社会福利计划也适当缩减,但退伍军人的福利尽量不要动。先解决经济问题,给予民众足够的信心,我们在后续实施对南部的战争计划时,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税制改革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事情,这关系到联邦经济复苏。为此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对于改革总负责人的要求,该配合的好好配合,需要协调的地方也尽力。”

“第二,对阿齐兹的打击策略主要是三种手段:隐蔽战线、军备竞赛和战略分化。情报局和军方要好好合作,目前我们情报人员在南部和萨南半岛上的活动情况尽快给我一份。总参那边过几天也会提交新的军力部署计划,防务部的预算尽快调整,我们还要和议会那边沟通这一财年的《防务授权法案》。议会担心税制改革计划会影响财政收入,加上防务开支增加,那帮吹毛求疵的抠门议员大概会怨声载道。大家要清楚,我们的目标从来不只是一个半岛或是南北交界地带的某个小国家或部落,而是整个南部。”

内阁会议结束后,克莱蒙斯就跟着兰德去了总统府邸东翼。通常来说,第一夫人的办公室位于西翼,更具有礼仪性质,而总统办公室位于东翼,标志着决策权的中心。一开始,总统府邸的秘书把税制改革工作小组的工作地点放在了西翼,但兰德要求团队在东翼工作。克莱蒙斯随即表示,一切听工作小组总负责人的安排,并且把兰德的办公室也直接搬到了东翼。

正如墨菲斯有自己特定的运作方式,总统府邸内部也有,并且会根据入主其中的主人的风格而变化。此前罗宾还是总统时,费莉西娅就几乎不太踏入东翼,但克莱蒙斯与兰德这对夫妻的风格与前任大为不同。几乎所有出入总统府邸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权力架构顶端是总统夫妻二人。尤其是关于经济政策的重大决定,一定要询问总统先生和第一夫人两人的意见。

多年后,有一名前总统府邸记者在自己为克莱蒙斯写的传记中这么描述:“这是总统夫妻对于分享权力的安排,在总统府邸中,克莱蒙斯与兰德是最亲密的战友,他们的合作关系非常公开化。克莱蒙斯深深地相信并依赖着兰德,兰德对这样的关系也有很强的认同感。他认为自己应该帮助丈夫的事业,也认为自己有权被视为丈夫权力的合作伙伴。”

正如此前说的那样,克莱蒙斯为兰德成立了一个税制改革工作小组。按照兰德提出的要求,核心成员总共25人,其中包括了联邦财政部和商务部等职能部门的部长、行政管理预算局负责人、税务局局长、供给学派理论家、经济政策专家等专业人士。就职一周后,克莱蒙斯对外宣布了这一任命,然而消息一公布,就对兰德产生了很不利的局面。

民众对税制额改革期待很高,可得知负责这么一项全联邦范围的大规模改革的,居然是身为资本家且出身斯拉诺的第一夫人兰德,对此产生了不小的抵触情绪。他们认为兰德不适合这个职位,也不相信此前没有任何从政经历的第一夫人能做好这么重要的政治工作。

在同报纸和电视新闻编辑的早餐会上,就税制改革计划回答问题时,一身灰色西装的克莱蒙斯微笑着表示:“前面我在穿衣服的时候,从早间节目中听到了一些声音,这些声音来自那些预计会反对政府这个计划的人。工作小组的领导者是第一夫人,也是计划草案的设计者。我想,认可我在演讲中对税制改革的设想的人,认可的应当是计划本身的内容。至少在看到我们向议会提交的法案前,不应下那样偏见性的定论。另外,我能理解议会的担忧,因此,我们也特意向大家指出,改革计划不是要减少政府获得的资金量,而是减少增加的金额。”

兰德主导了改革工作的所有议程和内容。他的行事作风非常强势,对自己的安排和决定说一不二,想要说服他改变自己的想法非常困难。同时,他对工作的质量要求非常高,不允许出现书面错误或者未经多次反复验证的数据,甚至有一名经济学教授带来的学生因无法忍受这样的工作强度和压力而离职。

但他并非只会支配团队里的人做事,自己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他每天早上六点醒来,工作到深夜十二点。为了兼顾各个部门的需求,他咨询了所有相关部门的部长、许多知名经济政策专家和无数企业代表,召开了近百场座谈会和听证会,办公桌上的材料堆成山。他比谁都更了解这份计划草案,长达468页的草案中,任意抽取内容,他都能立刻找到出处。

不过总统夫妻再忙碌,都要在百忙之中抽空缠绵一会儿。有时趁着午休时间在总统或第一夫人的办公室里放纵一下,有时则是深夜在楼上的卧室或私人办公室忘情地接吻做爱。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两人才能放下肩上的巨大压力,短暂地沉湎于快活的肉体欢愉中。彼此间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安静地对望,眼中热烈燃烧的情欲就会抚慰他们一天的疲累。

除此之外,夫妻二人还要抽时间照顾三个孩子。

伦纳德已经上大学了,除了课业以外,所有的课余时间也都投入到帮助兰德展开税制改革计划的工作上。他在高中时期和同学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但上大学后却更专注于学业,以及帮助父亲们的政治事业。从一个会偷吃小蛋糕的小男孩,成长为家里最沉稳的长子,伦纳德很好地继承了父亲的政治天赋,被艾希曼家族视为下一代的政治接班人。

艾格伯特分化成了Omega,第一次发情的时候,全家人都有些手忙脚乱。身为Alpha的克莱蒙斯和伦纳德不能进房间,兰德在里面教他怎么打抑制剂,帮助他舒缓身体的不适。之后他就成了全家保护的重点,只要出门,身边都有两名特勤人员跟着。克莱蒙斯再忙,都不忘警惕Omega儿子的生活状况,帮儿子隔绝那些“坏心眼的Alpha”的觊觎。

贝芙丽在搬进总统府邸之前被父亲单独教育了很久。克莱蒙斯不许她再到处上蹿下跳,影响第一家庭的形象,尤其是不可以去破坏总统府邸花园里的鸢尾花,那是他特地命园丁从鸢尾花园移过来的。为了分散她过于旺盛的精力,兰德交给她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家里的两条狗拍日常照片和视频。

克莱蒙斯就任总统后,联邦第一家庭不仅所有成员的一举一动都在公众视野中,连第一宠物都备受关注。他们最早养的两条金毛已经到年纪去世了,现在家里有一条边牧和一条金毛,在网上的人气很高。总统府邸的新闻中心也特地为它们开了社交账号,利用毛茸茸小动物的超高人气,拉近和民众的距离。

生活节奏逐步适应,工作也迅速进入正轨。然而兰德的作风在墨菲斯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在第一次就草案与参议院沟通过后,两党参议员都建议兰德缩小税制改革的规模,但遭到拒绝,他也不再会见那些提供折中方案或对草案表达不满的参议员。

议员是墨菲斯最难惹的一群人。他们反感第一夫人这么强硬的态度,难以忍受一个非专业的外来者凌驾在他们头上,并对总统先生几近纵容的态度感到气愤。于是,个别自由进步党参议员在少数党领袖的授意下,公开对总统府邸的安排表示不满。有关兰德的负面报道不断出现在各个媒体上,民调显示,有38%的受访民众认为第一夫人的权力过大。

自由进步党人开始向民主联盟党高层施压,要求更换总负责人,否则将不在税制改革法案上合作。民主联盟党虽然支持这一改革计划,但也对总统的做法颇有微词。两党领袖心照不宣,在和总统先生的午餐会上委婉地表达了这一想法。

克莱蒙斯耐心听完他们的意见后,直白地表示:“好吧,我不能说我没有预料到,你们今天想和我说什么。我觉得很有趣,你们在见到那份草案的提交版本之前就采取了反对它的立场,通过反对为这份草案日夜不休的人这样一种方式。这是一份综合了数百名联邦机构部长、经济问题专家和民间代表的草案,不是兰德自己坐在办公桌前想出来的。如果有疑问或者意见,就拿出更有利的东西去证明你的观点,而不是因为我的妻子没有听取你们那些毫无用处的牢骚,就来质疑我的决定。他都不会听的东西,你们觉得我会听?”

“我知道你们担心财政赤字扩张过快,财政负担过大,你们想用不合作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现在民众的目光都在这份税制改革计划上,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动摇不了我们推行税制改革的决心。除非你们能拿出更有效的解决方案来取代这个计划,否则党派之争影响的只是你们这些反对者自己的名声和信誉。我不管你们现在做事是什么方式,至少我还是参议员的时候,知道无论反对的是什么,都必须有理有据。”

虽然让议会那帮人一无所获地离开了总统府邸,克莱蒙斯还是准备和妻子聊一聊这件事。

晚上,一楼东翼的一间大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税制改革工作小组的成员们还在加班加点;楼上的书房里,兰德也在伏案审核修改后最新版本的草案。在他和税务局局长通话时,洗完澡的克莱蒙斯走进书房,从身后抱住他。

“我还有几页,看完就回房间。”兰德心不在焉地回应丈夫落在他后颈上的吻。

克莱蒙斯却没有松手,而是嘴唇贴着他的耳廓问道:“这几天看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兰德虽然这么问,但他知道丈夫在说什么。

每天早晨起床后,总统夫妻会一边用餐一边快速阅览秘书处整理好的最新新闻。兰德这段时间都投入在税制改革计划上,因此递到他手里的新闻内容也主要是和税制改革有关,还有时不时更新的民意调查。而最近,新闻报道中批评他权力过大、作风过分强硬的内容越来越多,他当然也都看到了。

“议会那帮人确实愚蠢又讨厌,但税制改革的关键在于我们的提交给议会的草案要能通过。有时候他们并不是真的因为你的规划有明显缺陷而反对你,只是因为他们带着一些个人情绪和私利诉求。”克莱蒙斯边说,手边往兰德的衣服里探进去。

目光依旧落在草案上,兰德也没有理会丈夫在他身上游走的手,语气冷淡的接话:“他们无理取闹,我还得惯着他们的臭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