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窗上。
整个上午,安久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卧房中,那只小药瓶在手中握了许久。
药起效需要三天,最迟也要在比预产期提前一个月使用,药效一发作先是腹痛,而后出现早产情况,再之前后便会诞下没有呼吸的婴儿。
即便如何调查,一切看上去都会像一场不幸的意外…
时间过去许久,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安久依然像一尊雕塑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目光清颓的看着窗外。
他想,一定还是因为被那男人标记过的缘故,才会让他原本坚定的选择,在此刻变得如此难以付诸于行动。
看着手心的药瓶,安久深吸了一口气,拧开瓶盖,快速将瓶口靠近嘴边。
短暂的果断后,却又是一阵久久的停顿,瓶口抵在唇边,安久始终没有仰头一饮而尽的决心,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心疼腹中的宝宝吗?好像并不,对他来说那两条生命只是一场乌龙,连爱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心疼……
或是因为那个男人?好像更不可能,自己怎么会想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孩子,明明那么讨厌他,那么想摆脱他……
又过了许久,安久脸色凝重的将瓶盖拧了回去。
刚查出是双胞胎,那个男人肯定正处于兴奋期,并且昨天的产检刚结束,俨然一切如常,现在要是突然没了孩子,肯定会惹来他的怀疑。
所以现在还不是喝下这瓶药的时机。
再等等……
学着萄果的藏匿方式,安久最终将那只小药瓶用胶带粘在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