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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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联盟九区最高长官私下约见了安久, 他告诉安久,亚联盟政府将为安久单开一页律法。

未来任何伤害安久,亦或是做出违背安久意志行为的人, 都会按亚联盟最高规格的刑法审判。

意指从今往后, 安久只要在亚联盟生活, 便会得到比亚联盟公民更高的人权保护。

“接下来, 我们还将致力于更正全国民众对顶级Omega的认知,您, 包括您的后代, 未来将不再被作为一种资源看待。”

高阶Alpha男人慢条斯理, 一丝不苟的陈述着, 作为亚联盟九区最高统帅,从他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不会是玩笑。

“若未来我们的国家,能够在世界范围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那我们所推行的理念,也会被其他国家跟进。”

“安先生,我为我下属曾经对您和您孩子的伤害表示抱歉,以上是我给您的承诺, 我希望您能给我们这个机会补偿, 如果您还有其他任何要求, 只要在能力范围内,我们都会竭尽所能。”

安久的确没有想到亚联盟政府能够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几百上千年深入人心的腐朽观念, 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刷新改变的, 但能够迈出这一步,已经是一场历史性的进步。

“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条件, 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吗?”

安久别有深意的问道,他虽然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但他了解人心,ZX系Omega是资源这一认知,越是在高位者的心里越是深刻,一群掌握国家最高权力的政要高官在一起,是商讨不出这样的结果的。

“安先生,我不想瞒你,其实这是您丈夫对我们提出的。”

安久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了许久。

“我暂时只有一个要求...”

许久,安久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将单独赋予我的权利和优待,改为给ZX系Omega。”安久缓缓道,“那页新增的律法不是为我而开,而是为这个世界上所有ZX系Omega,并且你们要高调的向全世界宣布。”

...保证隐匿在世界每个角落里忐忑求生的ZX系Omega都能看到,看到这个一直吃他们的世界,终于出现了一片可以容纳他们自由生长的净土。

阴郁多日的天终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冲刷着空气中的浮尘。

空气不再沉闷压抑,清凉的风夹杂着雨丝吹在脸上,没有一丝寒意。

寂静的墓园中,青色的墓碑前,安久撑着黑色的雨伞,静静的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内心深处对严墨清早没有了怨,因为心结不再,他反而只回忆起曾经这个男人的温柔...

严墨清的确是个温柔端正的人,即便他曾违背过自己原则,可万事若只论结果,他的确到死之前也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安久目光宁和,他弯身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色雏菊......他终究还是要感谢这个男人曾经给予他的新生。

而当他有了要努力去爱的人,过去那片惊涛骇浪在此刻的他心里,便只剩下一片涟漪...

雨越来越大,墓园外的马路上传来一阵汽车急刹车。

安久转头看去,在细密的雨幕中,就见远处的男人车刚停稳便迫不及待的下车冲进墓园。

在终于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就好端端的站在墓园里时,男人这才蓦得停下脚。

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事情,站在雨中的男人还在余悸中大口喘息着。

安久缓缓走到他面前。

“为什么这么慌张的赶过来?”

裴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就是想你了,所以忍不住跑过来找你。”

“你撒谎。”Omega毫不留情的拆穿。

男人顿时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还在等着他答案的Omega,脸色难看的微微垂下头。

冰凉的雨水随着男人低头的动作,淌过男人的眼角脸颊,从他的鼻尖下颚不断滑落。

安久忽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个Alpha正在流泪...

心莫名一紧,正想开口表示没什么,安久就听到身前的男人声音低哑的开口。

“我找不到你人,打你手机关机,我以为......你又离开我了。”

说到最后,声音低的可怜。

雨滴砸在伞布上,密集的嗒嗒声逐渐靠近,裴钥抬起头,发现安久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头顶的雨伞也倾向了他。

雨伞下仿佛自成一个世界,雨声被隔绝在外,只剩下Omega和Alpha两人在相互注视中的呼吸声。

“裴哥...”Omega微微弯起眼睛,温柔的说,“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男人瞳仁颤动。

“所以...”

Omega微笑着。

“我们结婚吧...”

*

贺知邻收到婚礼请柬的时候,刚做完一场手术。

凭借着高超的医术,贺知邻已成为所在医院里最年轻的科室主任,出类拔萃的外貌形象和业务能力,使得一众追求者前仆后继。

可年轻英俊的Alpha医生就像水泥封心了一般,没有给过任何一名Omega机会,无论是豪门千金还是高干子弟,都在他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作为贺知邻的师父,沈湛非常清楚自己这徒弟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是还对曾经短暂相处的ZX系Omega念念不忘。

请柬是沈湛转交到贺知邻手上的,一共两份,还有一份是给贺知邻的姥姥的。

“你这段时间几乎是超负荷工作,所以我向院长单独给你申请了一周的休假,好好休息,然后精神抖擞的去参加这场婚礼。”沈湛一本正经道,“别的你就不要想了,想了也没用。”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贺知邻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脱,呆呆的看着请柬内烫金色的字体,半晌才抬头脸色复杂的问道:“师父,安久他是被强迫的吗?”

沈湛简直头大,他实在懒得回答:“他是不是被强迫的,你到婚礼现场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