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裙子拉了起来,把另一边还没套袜子的小腿伸了出来,说:“正常雄性激素分泌的结果。你别叫我princess,叫我prince。”
林宿璋说:“王子的腿毛和国王的新衣还挺有异曲同工之处。”
徐熠滑了一遍琴键后,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说:“把裙子放下去。”
我心想我这里头其实还穿了件超人四角裤,这也没有什么会走光的危险吧?
但我也不想跟徐熠争这个,把另一边的袜子套上后,就老老实实地把裙子捋平放下去了。
我看徐熠不试音了,就坐在旁边试着把小星星敲了一遍。
反正现在别人都在外边排练,我在这里弹得多难听都没关系。
我弹了一遍,颇为遗憾地跟旁边两个听我弹琴的音乐家说:“我妈以前也想送我去练钢琴的,可惜我就学了一个星期。”
201.
我本来想她出病房的时候我就能学会老师给的谱子了,认认真真学了一星期后,我爸忽然跟我说,我妈走了。
我爸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也没让我继续学琴了,他不给我报课外辅导班,不逼我学习,就定期给我一笔钱让我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能学就不学了,我弹了一周就会了一首小星星,估计以后再怎么样努力都做不了当代贝多芬。
我爸这叫做合理投资,反正打了钱我也没法成才。
就是想起来时总觉得有点可惜,说不定我还是有点天赋的呢?
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我所有的乐感都用在那一首曲子上了,后来才会怎么都跟不上别人的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