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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春放不再限制洪炟的自由,他对洪炟保证,说会尊重他。
可是锁铐解开,洪炟依然失去了迈出去的力气。
除了隔几天去酒吧待一会儿,他几乎哪儿都不去了,什么人也不见,谁也不联系。
除了睡觉,就是发呆。
程南绝来找过他好几次,想带他走,洪炟只摇头,并不说什么。
程南绝说:“你想离开吗?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为你办到,只要你一句话。”
洪炟怔了半晌,说:“哥,算了。”
程南绝拧着眉,夹着烟看了他很久。
“洪炟,春放那么小的时候,你没想到你疼他会疼到有一天被反噬的地步吧?你觉得值吗?有必要这么把自己搭进去吗?”
洪炟没说话,过了好久,他点了根烟,长长地吐了口气。
“都晚了,哥,我已经这样了……”
洪春放开门进来,看到程南绝,脸色变了变。
他把手里拎的菜放下,走过去叫了声程哥,程南绝把烟按进烟灰缸,站起身甩了他一个耳光。
洪炟侧着头看着,没什么表情。
洪春放没吭声。
“打你你委屈吗?”程南绝问。
“不委屈。”
“洪春放,我等洪炟一句话,等他想通了该怎么办,我程南绝会全权替他办了,你做好准备。”
“我不会放手的。”洪春放说。
程南绝努力压下的怒火再次爆燃,回身甩手又是一耳光,洪春放的脸又青又肿,他垂着头,还是没动。
“洪春放,你说你他妈一个差点被亲爹亲妈弄死的玩意儿,碰上这么个哥,你说他对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错了?”
洪春放垂着眼睛,他长长的睫毛缓缓地眨了一下,很轻。
又很累,好像眼睫阖上,就再也不想睁开了。
洪炟依然在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程南绝摔门走了。
洪春放站了很久,缓缓走到洪炟面前,他蹲下身,把脸埋在洪炟腿上。
洪炟看着他,不躲,不动,不说话。
“哥,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
声音哽咽,心碎难当。
洪春放不知如何自处,他全部都是错,全部都是亏欠,全部都是无从弥补,可他只认这一条路。
他不是没想过。
从一切早已回不了头那天起,他想过几千几万遍,如果重来,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他回答了自己几千几万遍。
会的。
他癫狂地爱这个男人,别无选择。
洪炟推开他,起身去拿药箱。
洪春放顺势坐在地上,一边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他把眼睛往臂弯里蹭了蹭,看着洪炟的身影。
洪炟拿着药箱回来,半跪在他面前,低着头看药膏的说明,洪春放按下他的手,凑上去吻他,洪炟躲了一下,拧着眉:“我给你上药。”
洪春放把药箱稀里哗啦推开,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一手摸进他衣服下摆,不容反抗地将他压在了地板上……
“洪春放——”眼泪从鼻腔倒流进喉咙,洪炟努力吞咽着,并顺带咽下喉间的哭腔。
“如果易地而处,我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做……”
“所以我不是你,哥。”
洪春放的眼泪滴在洪炟胸口,烫得他浑身战栗,身下那一处被疾风骤雨般的征伐着,洪炟整个人被顶到呼吸错乱,筋骨松散,他皱着眉强忍着,越忍那一处爬满蚂蚁般的难耐就越明显,他哽咽着,腰腹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双腿夹紧。
洪春放猩红着眼睛看着他每一丝反应,挺身抱起他的两条腿拉高,下身更加凶狠地顶撞着,洪炟看着他,眼神发直,整个人拱起后背,腹肌搅紧到几乎脱力。
“哥——一起!”洪春放猛力冲刺,在一声拉长的低吼中,将洪炟的两条腿死死压向肩膀,整个人倒伏了下去。
这个姿势插得极深,他几乎把全部都射进了洪炟腹腔深处。
洪炟满胸口都是自己的精液。
他一边剧烈地喘着,一边扭开脸,让眼泪滑向一边。
洪春放趴在他耳边,声音嘶哑破碎:“我想死在你身上,哥,我宁愿死,也不想跟你分开。”
“我不想做知恩图报的好人,做你的好弟弟,我只想做你男人,只想你……也把我当做你男人……”
——
洪春放开始学着以爱人的身份去和洪炟相处,这种温柔不同于以往兄弟之间的亲密友善,他宠着洪炟,不管对方是沉默还是抗拒,只要他不离开,洪春放什么都可以包容,什么情绪都能自我化解。
不过唯独做爱这件事,洪春放不肯让步,他对洪炟的需索已经到了上瘾的地步。
只要不是特别累,他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洪炟,从厨房,卧室,客厅沙发,阳台摇椅各个角落把人翻出来,按在身下扒光衣服。
洪炟似乎已经默认了这种现状,也不再反抗,只除了不肯洪春放给他口,不管怎么哄,怎么求,怎么引逗,就是不行。
他之前被迫着不知给洪春放口过多少次了,但他心里是排斥的,他不喜欢,于是潜意识里也不接受洪春放为他这么做。
“你真的不结婚了吗?”
洪春放又吻又揉地把洪炟剥得精光,自己一扬胳膊把T恤脱掉扔到一边时,洪炟气息不稳地问他。
“不结。”洪春放蹬掉裤子,俯身压下来吻他:“我现在对任何人都硬不起来,只有你。”
洪炟皱着眉,他还是适应不了洪春放粗糙的手指挤进身体的感觉,不管用多少润滑剂,他对那手指总是极其敏感,指腹刮擦过内壁的时候,他仰起脖子咬着牙用力呼吸。
洪春放受不了他这样,硬忍着下身的涨硬,一边咬他的脖子,一边微微用力搅弄着。
“舒服吗?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