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1 / 2)

血浓 夏大雨 1158 字 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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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的厨房里有柴火灶,烧的是劈柴。每隔一段时间范西良就会花钱从山里买木头,用卡车拉过来,店里的员工会把圆木劈成木块,码成垛。

当然劈柴这个活儿也是一个挺受欢迎的娱乐项目,挺多游客来了看见都愿意抡起斧头劈两下玩玩,不过掌握不到要领也不是那么好玩的,这活儿挺累。

但洪炟很喜欢。

这天拉来的一车木头,洪炟又打了招呼说他来弄,范西良笑笑说:“玩儿去吧,我可不给工钱啊。”

洪炟胳膊底下夹了副翻毛手套,笑着拎起斧子去了后院。

洪春放过来时洪炟已经劈了一小堆了。

活儿干得均匀又漂亮。

洪春放坐在旁边的木头堆上,叼了根烟看着他。

洪炟外套脱了扔在旁边,卫衣袖子撸到小臂,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在阳光下闪着一层细密的光。

他拎起一截圆木立在木桩上,退开一步,两臂抡圆斧子,顺着力道和巧劲儿“嗖”地劈下去,圆木从中间应声裂成两半,他走上前把其中一半捡起来又立上去,再劈成四分之一。

看洪炟干活儿是一种享受,尤其对于洪春放,说句不要脸的他都快看硬了。

洪炟半天都没说话,一声不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劈好的木块越堆越多。

洪春放有点理解了洪炟为什么喜欢干这个,这确实不失为一种体力和心情上的很好的发泄方式。

但是抡时间长了腰背、肩膀和手臂都会累。

欣赏了一会儿,洪春放就开始心疼了。

“哥,我来试试。”他把烟夹在唇上,走过去。

洪炟一斧子下去,木块裂开倒向两边,斧刃没入木桩里,他松了手,让开位置:“你注意点儿,这弄不好也容易受伤。”

洪春放笑着拽了下他的手,捏了一下,说:“嗯。”

洪炟低头走开到旁边,把木块捡成一堆抱到院墙根儿下,整整齐齐地靠墙码成垛。

干活儿的时候浑身热得出汗,一停下抽根烟的功夫寒意就透了进来,洪炟想等弄完了回去洗个澡再换衣服,现在身上全是灰,不想把外套弄脏。

其实也没冻多久,结果还是感冒了。

当天晚上浑身冷得渗凉气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就感觉骨头发冷,肌肉也酸痛。

洪春放在旁边睡得热乎乎的,像个温热的大号热水袋。

洪炟迷迷糊糊的,闷头往他身边挤。

洪春放翻了个身,睡梦中把他揽进怀里,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

不知道睡了多久,洪炟还没睁眼,耳朵里先传来门口的说话声。

范西良问这会儿怎么样了,烧退下来没?

洪春放说好多了,现在降到38℃以下了。

范西良感慨这小身板儿弱的,太不禁冻了。

洪春放说可能是昨天出了汗让风吹了。

范西良皱眉:“没常识,这儿冰天雪地里的老北风是闹着玩儿的?”

洪春放笑笑。

范西良说:“那行吧,你好好看着点儿,待会儿醒了再吃一次药,我让厨房做点儿清淡的送上来。”

“谢谢范哥。”

门关上了,洪春放走回到床前,弯下腰,把手放在洪炟额头上。

洪炟微微皱了下眉,睁开眼睛。

一个谁都没有心理准备的对视,猝不及防的扎入彼此眼眸。

扎得俩人心尖儿都颤了颤。

洪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高烧一夜让他形容憔悴,嘴唇都干了。他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洪春放会在这里,他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哪儿,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还是幻觉。

他愣愣地看着。

或许是病中的人没什么力气控制心绪,虚弱的神经也不太清明,洪炟看着洪春放,满心里的难受,委屈,想念和眷恋,就那么一股脑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