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拿回了主动权,她表现得很生疏。
只会纯真地啄,蜻蜓点水,或者?干脆用牙齿含住他下唇咬,连舌头?都不会伸。
她的臂膀将他兜住,身子还在因为紧张而颤动。
可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做到了底,怎么还会感觉紧张。也许是?因为心怀鬼胎,所以才会僵硬成这样,呼吸都快要断掉。
不然?凭什么就她的心跳得这么快,而他看?起?来就这么游刃有?余。
但元虚舟实?在没他看?起?来这么游刃有?余。
他不习惯。
向来出手狠辣的神官只在进攻一事上得心应手,习惯了逼迫和掠夺。乍然?被元汐桐这样轻轻贴着,颤巍巍地亲,一下一下,毫无章法——
他竟然?生出了一股自?己在求爱的错觉。
可他求来的又不是?爱。
他在心里嘲讽自?己,他求来的不过是?她的虚与委蛇。逃跑这件事她不会轻易放弃,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顺着他的意愿来,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不露馅。
该嫌她动作太慢、太小儿科的,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嘴唇一凑就要分开?。应该黏在一起?,纠缠出水声?才对。
但很奇怪,他一点都没有?催促她。
怎么能拒绝她的努力。
于是?他闭上眼,任她像只小猫一样,亲够了嘴唇又开?始去亲他的鼻尖和眼皮。
臂膀却越收越紧,真的是?一团软玉抱了满怀,绵绵地带着凝脂-肉-香。
元虚舟将眼睛闭上之后,元汐桐就没那么紧张了。
院落四周微明的光线镀在他脸上,每一处都被造物主精雕细琢过,连耳轮的形状都精巧得令人嫉妒。
是?了,她看?着他时,经常会产生嫉妒的情绪。
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想刺激得他失控,为了她失控。
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真真切切地被他在乎。
“哥哥。”
她突然?轻轻叫了他一声?。
元虚舟倏然?睁开?眼,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恍惚。他看?着她,眨眨眼睛,并没有?说?话。但周身气焰似乎因为这个称呼褪了一些,耳朵尖泛着一点红。
“嗯。”从喉头?滚出的回应透露出一丝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