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喊着,在一片火海之中寻找着父亲和母亲的身影,可却是?什么也?没有,大火呛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以为我会久这样死?前,可没有,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我,等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件发了霉的杂物间,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我便被卖到了青楼,因为年纪太小,便成了最下等的杂役,那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变得不会说话了,因为不会说话,做事又迟钝,我收了很多的毒打。”
“后来,趁着秦楼走水之时,我逃了出去,可又被被人捡去,卖到了王茶庄,同样是?最下等的奴仆,每日不是?被打便是?被骂,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好在四?年前,干娘经过茶庄时,见我满身是?伤的跪在烈日之下,于心不忍,便将我救下,买了回去。”
秦昭昭平静的诉说着过往,可眼中的泪水却是?倾泻不断,麻木的瞳孔中,应藏着的是?无尽的哀痛。
林清羽紧抿着唇沉默不语,那时母亲来信说她救下了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并将她收为义女带着了身边,她那会儿?嘴上说着没关系,可羡慕中又带着几分嫉妒,从一开始便对她带有几分敌意,却不曾想,她竟是?这样可怜的身世。
垂眸看了眼紧握在手中的小狐狸玉坠。
所?以,梅岁寒就是那个少年是么?
他记得梅岁寒曾经说过,看见她便会想起一位故人,而那位故人若是?还活着,也?该与她一般年岁了。
他所指的那位故人便是秦昭昭,因为与昭昭长?得有几分相似,又是?同样的年纪,所以才对她优待了几分,是?么?
只是?,那些?杀手?,以及那场大火,究竟是?不是?梅岁寒带来的呢?
还未等她得出结论?,秦昭昭便将手?中的信件以及信物一起递给了她。
林清羽抬眸看着她,却是?没有立即接过来、
确定是?她可以看的么?
“信件中也?有提到清羽姐姐,姐姐也?看看吧!”
也?提到了她?
林清羽便带着几分疑惑接过了信件,仔细阅读之后,眉头却是?皱得死?紧。
“那日,我看见清羽姐姐的玉坠之后,只觉得万分眼熟,姐姐告诉我,那枚玉坠乃是?梅庄主给你的,之后我便去找了他,而他也?证实,那枚玉坠,就?是?我曾经给他的那一枚。”
“昭昭。”林清羽担忧的看着她。
“他说,那日他回来的时候,整座府邸已经彻底烧成了焦炭,包括尸体,而抬出来的尸体,正好全都与府上的人口相同,他便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去找我。”
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有一颗的从她平静的脸庞滑落,林清羽直到,她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其实早已崩溃。“昭昭,你想哭,便哭出来吧,不要憋再心里。”
“清羽姐姐。”秦昭昭愣愣的看向她,忽然却是?扑倒她话中,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以为,我终于又找到了家人,可他却又抛下了我,清羽姐姐,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
林清羽垂着眼眸,温柔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安抚着她,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答案。
按照信上所?说,梅岁寒已经将梅月庄旗下的生意,平等的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秦昭昭,而另一份则给了她,而那枚红色令牌,便是?梅月庄的庄主令牌,凭它,可号令梅月庄的所?有人,人力,物力,尽归令牌主人所?使。
为什么,他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又去了哪里,将身下所?有财产全部分给了她和昭昭,他不打算在回来了是?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等到秦昭昭终于平复下来,已是?月上中天,犹豫了许久,林清羽还是?决定将梅岁寒的真实身份告诉秦昭昭,长?痛不如短痛,总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