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祝荷,也控制不住去用牙齿咬她,体内血液沸腾,骨肉生麻,好似有细长的电蛇在骨髓里流窜,周玠眼尾渐渐泛红,红色蔓延至眼睑下的伤痕,像一副带着残缺美感的红梅图。
祝荷承受不住他狂热的吻,努力推搡他结实如铁墙的胸膛。
然,无果,周玠反而还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更深地吻她,一贯凶,毫无章法。
直到周玠窥见祝荷呼吸不畅时,他才抽离。
周玠看着嘴唇殷红的祝荷,那是他的杰作。
他感觉到兴奋,兴奋之际,心脏那根刺扎得他疼。
周玠从沉沦中清醒。
在他看来,祝荷不是什么美若天仙的绝世美人,就是个相貌平平的妇人,还是个寡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陷入思索,然后恍然发现——
前日见到祝荷的第一眼,自己胸腔内那颗冰冷沉寂的血肉之物方才真真正正地活过来。
它在为祝荷而跳动。
祝荷看到周玠周玠瞳仁里写满躁动的索取,宛若一匹不知节制、不知餍足的野兽。
祝荷喘气,抗拒道:“不要,够了。”
有完没完?
周玠不答反问:“你喜欢我?”
祝荷别扭道:“你作甚又问这个?”
“祝荷,回答我。”周玠不依不饶。
祝荷用力闭了闭眼,佯装身体不适,揪住周玠的衣裳,然后靠着他,这才说:“是,我喜欢你。”
她声线很轻,话语情真意切,只是眼神淡漠,毫无感情。
听到祝荷的话,周玠心里躁戾的杀意冒出来。
分明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是他却高兴又烦躁,渴望又恐惧,同时被失而复得的空虚感淹没。
所有的一切扑朔迷离,古怪诡谲。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他又抗拒不了这种感觉,周玠陷入极致的矛盾中。
他告诉自己,弄清楚所有后,迟早要找个日子杀了祝荷。
但在此之前,周玠打算先满足自己心房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