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及祝荷严肃的脸色,薛韫山眉目间尽是?忍耐,却乖乖听话,不再动弹。
祝荷擦好鼻血后,随意放下巾子,也没松捏住薛韫山下巴的手,问:“你方才?说了什么?从实招来。”
薛韫山嘀咕:“你先松开?我。”
“你不说,我不松。”祝荷说。
薛韫山只好妥协:“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会重新考虑。”
薛韫山一惊,随即忸怩地动了动唇,却像个哑巴吐不出字来。
祝荷凝视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娇羞模样,略一倾身,贴着薛韫山的耳朵开?口:“薛韫山,你是?不是?爱慕我?”
一句轻飘飘的话振聋发聩。
被祝荷当面戳穿心思,薛韫山羞耻到极点,他想反驳,可这是?事实,是?以?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
末了薛韫山只能捂住红到滴血的脸,听到祝荷在笑,他更?羞涩,更?紧张,心跳快得不像话。
“你躲什么,喜欢就喜欢,这不是?人之?常情嘛。”祝荷冷不丁道。
薛韫山头埋得更?低,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可能觉着有趣,毕竟是?头一回?见薛韫山这副模样,祝荷愉悦地笑,丝毫不懂收敛。
薛韫山听着听着恼羞成怒。
他愤而仰头,携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志抱住祝荷,咬牙切齿道:“茶莺莺,再笑我你就死定了。”
放完狠话,薛韫山把头埋进祝荷颈窝里,义正言辞道:“我才?不喜欢你,我只是?不讨厌你......茶莺莺,看在我不讨厌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喜欢我,我会对你好的,而且我的清白已经?被你拿去,你必须要负责。”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祝荷:“怎么喜欢你?”
“就这样喜欢我,只看着我,不看旁人......”薛韫山仰头,注视祝荷,情不自禁用余光偷看祝荷的嘴唇,偷看一小会儿后仓皇移开?。
不敢再看——那么久。
不然他控制不住自己浮想联翩。
“好啊。”祝荷答应得很干脆。
薛韫山狂喜:“真的?”
祝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