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无雪克制道:“溪水凉, 还是用巾帕沾水擦拭为好。”
“大人说得是, 那你抱我过去吧, 我不想?一人坐在这里。”
“......好。”声线冷如霜,裹着?妥协的无奈。
说是抱, 实则是背,相无雪背着?祝荷到溪边后,小心翼翼放下人。
“大人, 你扶我。”
相无雪无奈借出自己的手臂。
祝荷扶着?他趿鞋蹲下,用巾帕沾水。
她没真崴到脚, 但为逼真, 她确实刻意扭了下脚踝,多多少少有?些疼。
她掀开裙子擦拭小腿时, 相无雪侧身,背对她,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未久,祝荷蓦然惊吓出声:“啊——”
相无雪下意识转身:“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祝荷撞进他的怀里,攥着?拧干的湿帕子道:“大人, 我好了,你抱我回去罢,冷。”
相无雪语气略冷:“钱姑娘, 你先放开某。”
“不行?,我冷,大人你不冷,但我真的好冷,林子里湿气太重了。”
相无雪默然须臾,终究是将祝荷打横抱起,祝荷顺理成章用双臂环住相无雪的脖颈,笑道:“大人,你说我们像不像一对相依为命的亡命鸳鸯?”
说话间,祝荷如柔缎的发丝覆盖住他的左手,有?几缕发丝若即若离缠住他的手指,与?此同时,一截冰凉细腻的腕骨肌肤摩挲着?相无雪的颈项。
相无雪下颌收紧,不露痕迹凝眄她一眼。
“大人,你不曾与?我有?过相惜之感吗?”祝荷故意凑近相无雪耳边,固执地想?从相无雪口中得知他的回答。
相无雪不吭声。
祝荷:“大人,你说话啊。”
饶是如此追问,依旧未得到相无雪的回答,不知不觉已至树下,相无雪刚要放下祝荷,不料祝荷偷袭他,竟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霎时间,相无雪顿足一震,惶惶夜色里,他俯视做了坏事却洋洋得意的祝荷,眼神?依旧凌厉,如一把冰雕而成的雪刀,泛着?锐利的寒光。
祝荷无视他的目光,道:“大人的耳垂也?好热,当真神?奇。”
他性子冷,可身体却截然不同,火热得紧,反差强烈。
“钱姑娘,自重。”相无雪沉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