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祝荷踩到一个较深水洼,鞋子彻底湿了。
祝荷皱眉:“等一下。”
渡慈顿足:“怎么了?”
祝荷:“鞋子进了好多?水,我甩一下。”
说罢,祝荷踢了踢腿。
渡慈瞥见?祝荷滴着水的衣摆。
“这湿鞋子穿着好不舒服,哥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到我那?”祝荷略恼道。
渡慈:“走过台阶,再行几?步就是厢房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那离小?佛塔好远。”祝荷说着,又扭了扭脚。
“这雨能不能停啊。”祝荷心?里烦躁,忍不住嘀咕抱怨。
听罢,渡慈思量片刻,让祝荷拿伞,他则蹲在她前面?弓背。
斜雨打湿他的眉眼鬓发。
“上来。”
祝荷一愣:“不用,哥哥。”
渡慈道:“寒从脚起,你病才好,更要注意?,而且前面?就是台阶,下雨打滑,我背你下去更为妥当。”
渡慈的话和煦温柔,却有股不容拒绝的意?味,叫人不由自主遵从。
祝荷弯腰拧干衣摆的水,随后扎起衣摆,攀上渡慈的后背。
这时她才发觉渡慈看着清瘦,实则精壮,背脊宽阔结实,有些?硬,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给人一种力量感和安全感。
而且她还细心?发现渡慈一边的肩膀湿透了。
祝荷情?不自禁抬眸看眼伞,原来方才哥哥打伞的时候一直把伞倾向她。
哥哥其实很关心?她。
那种被呵护的感觉漫入心?头,一瞬间,祝荷内心?深处的担忧恐惧轰然消弭。
她似乎不必再忧心?自己会不会被抛弃,虽然渡慈是和尚,但谁也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哥哥真好。
祝荷心?中?温暖,悄悄吐出一口呼吸,正好吹在渡慈湿透的肩膀上,还有一点点余风擦过渡慈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