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大雪来临前?,渡慈出得小佛塔,回竹院后未曾见到祝荷人影,他稍作收拾,着人找祝荷。
收到空智传信时,祝荷正要同薛韫山以及随从玩叶子牌。
打完这?一把,祝荷:“我?回去了。”
“等等,把狐裘披上,外头特别冷。”薛韫山贴心将?雪白狐裘披在祝荷身上。
狐裘与祝荷极配,薛韫山心想,不愧是他看中的,他也有一套。
薛韫山一本正经道:“祝荷,我?送你去。”
“好啊。”
随从注视薛韫山神色,感觉少爷像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小狗......这?个比喻十分贴切,盖因适才打牌,他破财了,全是祝荷在赢。为何如此?因为薛韫山无脑帮她,丝毫不顾及他的荷包。
更要命的是,这?些时日随从见证了薛韫山不要脸的搔首弄姿。
薛韫山自上了山,就让随从联系附近薛家?铺子,叫人送了衣裳首饰过来,天天穿鲜红衣袍,打扮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光鲜亮丽出现在祝荷身边,卖弄美色。
结果毫无作用?。
不过他家?少爷也并非无能之辈,凭借一手厨艺,加之起早贪黑做出一手好菜,硬是勾得祝荷日日前?来吃饭。
慈云寺的斋饭着实清淡,祝荷吃过薛韫山做的菜,就再不想沾那些和尚吃的斋菜了。
祝荷与薛韫山才至后山,便撞见渡慈。
薛韫山细细端量前?方?如天人般的渡慈。
托祝荷的福,他是第一次见世人传闻中的圣僧,一袭素净庄严的僧袍,超凡脱俗,身量端庄淡雅,无可挑剔,通身气质亲和,可面容竟生得尤为艳丽,眉心一点诡魅的朱砂痣,目如点漆,温和而慈悲,有股怪异的违和感。
好似神龛中一尊活脱脱的佛像。
薛韫山心中震惊,油然而生敬重膜拜之心,竟有些不太敢直视渡慈了,感觉在冒犯慈悲善良的佛祖似的。
薛韫山:“祝荷,那就是你哥哥渡慈大法师?”
“嗯。”
薛韫山脑中唯有一个想法,他们决计不是亲兄妹。
与此同时,渡慈亦觉到他们的视线,云淡风轻转眸,目光率先?落在祝荷身上,紧接着是她身边的薛韫山。
他们披着一模一样的狐裘。
“渡慈法师。”祝荷开口。
薛韫山偷偷扯祝荷的衣角,虽说不知祝荷与渡慈之间有什么,但渡慈可是祝荷口中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