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坐诊一坐就是三天。
无论祝荷如何央求渡慈,渡慈都未曾松口?,就是不让祝荷帮他分担。
祝荷真?的是生气了,在屋里生闷气,可那?团火始终发泄不出去,她搬出那?日没有喝完的酒,一口?口?吞下去。
两坛子酒下去,屋里酒气弥漫。
祝荷吃得浑身发烫,精神?亢奋下,怒火涌出来,她也不打?算压制,任由火气作祟,一不做二不休捧着酒跑到?渡慈的禅房,公然?在他屋里吃酒。
酒意上头,祝荷扭着身子在屋里四处走?动。
禅房简朴,靠墙的书架上全是佛经,书案上摆放笔墨纸砚,镇尺压着一叠满是墨迹的纸,祝荷抽出一张看?,全是密密麻麻的佛经。
祝荷摇头笑了笑,本来想撕掉,半道倏然?瞟见?纸张底下露出一截册子,有点眼熟。
她抽出来,发现是自己抄录的佛经。
祝荷心跳加速,翻开看?,发现上面有渡慈修改错字的字迹,这说明?什么?说明?渡慈仔仔细细地阅读过......
祝贺捂住胸口?,情绪激荡,控制不住哂出一声?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
夜色浓郁,渡慈打?着灯笼回来,推开房门,浓郁的酒气顿时窜进他的鼻中?。
渡慈蹙了蹙眉,一道黑影猛然?扑进他的怀里,力道大到?让渡慈后退一步,接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借灯笼的光,渡慈看?到?抱着他的祝荷衣着单薄。
默了一瞬,渡慈说:“为何脱衣?”
祝荷仰头,眼睛迷蒙,满是欢快地呼喊:“哥哥......”
“祝施主,你吃酒了。”渡慈说。
“是啊。”
“先?去把衣裳穿好。”
“不要穿,不过哥哥可以帮我穿。”祝荷笑着说。
渡慈叹气,一边放下灯笼,一边合上门,然?后反手?制住腰间手?臂,将其拉开。
祝荷意识他的举动,愈发收紧手?臂,嗓音像融化的水,柔软香甜:“哥哥,你不许扯开我,我好冷啊。”
渡慈语气无奈:“祝施主,请你放开我,再这样下去,你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