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晚了,你?事情都办妥当了?”
“嗯。”祝练去铺床,又道,“祝姑娘,夜深了。”
“我知道,你?先睡,我还不困。”
“好吧。”祝练解开腰带和缎带,脱掉外裳坐在床上,一面直视祝荷,慢悠悠地笑,一面百无聊赖地把玩垂落的银发。
他从?前睡觉从?不脱衣,祝荷说和她睡觉必须要脱外衣,不然不让他上来,祝练只好听话了。
“祝姑娘,祝姑娘......”祝练喋喋不休地叫唤。
祝荷快被他叫烦了,不耐地收好地图,吹灭蜡烛过去。
黑暗里荡漾起祝练如愿以偿的笑声。
“祝姑娘,你?快来。”祝练期待道。
话音落地,祝荷迈步时倏然踩到祝练的鞋履绊住脚,径直栽倒下去,在祝练眼?中便是?她主动投怀送抱,遂没动手接住她,而是?被她扑倒在床。
瞬息功夫,祝荷将祝练扑倒,双手压住了他铺开的银发,而嘴唇恰巧和祝练的唇瓣碰上。
两人亲上了。
冰冷柔软。
祝荷起了鸡皮疙瘩,脑中止不住臆想自己?跟一条蛇亲了,立刻按他的肩膀直起腰杆子,从?他身上下来。
屋里安静极了,只听到祝荷与祝练的呼吸声。
平日是?听不到他的呼吸声的。
“好了,睡觉。”祝荷盖上被褥侧躺而睡。
过了一会儿?,祝练在出神?的状态里走?出来,嗓音略带几?分?罕见的羞涩:“祝姑娘,你?先别睡。”
“我困了,祝练祝公子。”
祝练瞳孔兴奋地颤动,意犹未尽地舔唇,嘴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这回不是?虚幻的,而是?真真切切的。
心口跳得飞快,刺挠挠的。
原来真的很舒服,原来是?这种滋味。
祝练食髓知味,摸了摸冒红的脸腮,偷偷笑笑,俯身凑在她耳边道:“祝姑娘,我还想和你?嘴对嘴。”
嘴对嘴?你?说话可真是?糙。
“不亲了,方才只是?意外。你?不是?要睡觉吗?快睡吧。”祝荷数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