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祝荷欲留一万两,再无声无息离开去找萧雪葵,可好巧不巧每回都被麦穗抓到。
大夫交代过祝荷伤势不小,至少要静养一个月,是以麦穗一直看得紧,生怕祝荷出了什么事?。
祝荷也确实时常会头疼不舒服,有时还犯恶心,困乏无力,再三考虑最后决定留下来,等伤好个七八分再走。
凉城的太阳刺眼?灼热,风干巴巴的,像开裂的旱地?。
树荫下,祝荷坐在竹椅上闭目,额头刚换过药。
“姐姐姐姐,大人回来了。”麦穗抱着篮子从门口冲回来,满脸兴奋。
祝荷揉揉眼?:“什么?”
“大人回来了!”麦穗高兴地?跳起来。
祝荷起身,微笑道:“难怪你这?么高兴。”
未久,祝荷听到门口响起的细微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灰白清瘦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大人!”麦穗飞奔过去。
相?无雪颔首,弯腰接住麦穗,淡淡道:“麦穗。”
“大人,我?有好好完成你对我?的嘱托,努力照顾好姐姐。”麦穗得意地?挺胸。
相?无雪顿了一下:“辛苦你了。”
麦穗:“不辛苦,大人,你快进来。”
“好。”相?无雪抬头迈开步子跨入门槛,一眼?望去,猝不及防撞见在庭院里的祝荷。
万籁俱静,凉爽的风吹拂祝荷松散的头发,她挽了挽鬓边碎发,熟悉的眉眼?缓缓看过来,神?色平静行礼道:“见过大人。”
四?目相?对,祝荷依旧是祝荷,而相?无雪已不再是过去那?个世家公?子,衣裳素净,皮肤是长期晒太阳后的自然肤色,气质依旧淡漠贵气,却多添三分烟火气,整个人不再像高高在上的雪莲,而是开在人世间的碧竹。
相?无雪眼?神?无波无澜,淡淡颔首:“姑娘。”
二人重逢没有喜悦,没有愤怒和憎恨,只有出奇的平静,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疏离冷淡。
去岁那?一场虚假的情缘仿佛是一场镜中水月,谁也不记得了,不记得妩媚多情的钱仙子,不记得最后那?一场倾盆暴雨,不记得那?一场欺骗与痛苦。
时间能治愈人心,能让人慢慢遗忘。所以,那?些已成过眼?云烟。
“姑娘的伤势如何了?”相?无雪询问道,语气疏冷,如同?第一次见祝荷时的冷漠样子。
祝荷说:“好受了些,多谢大人出手相?救,你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相?无雪:“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