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叶秋水,“芃芃,上次的事情你们?还没有谈完吗?”
叶秋水将?从前的事一并告诉她,“娘子,我有错,我乱逞威风,确实是因为咽不?下当年之气,还有,我觉得?我们?不?能答应江大?爷,他名下的铺子经常偷工减料,虽然?让江家的货物跟随我们?的商队一起进京,我们?确实没付出什么,还赚了他们?三成利润,但是,这件事并不?利于我们?宝和香铺长久的经营,如果我们?商队的货物有任何问题,旁人只会认为是我们?铺子偷奸耍滑,这样太影响我们?自己的信誉了。”
胡娘子听了,琢磨片刻,点头?,“是这样。”
先前她也是看不?过四?房的作风,才不?再捎带他们?铺子的货物。
就算江大?爷不?是那?样的人,可拒绝了四?房,又接受大?房的示好,这算什么?如今江家几个兄弟分家,大?房四?房老死不?相往来,不?管如何,少给自己惹点麻烦总归不?会有错的。
胡娘子道:“明日去回绝了他们?。”
掌柜颔首,“是。”
江大?爷热脸贴了冷屁股,更加气闷不?已。
回头?就找亲家抱怨。
许大?人虽然?只是临溪县丞,但家大?业大?,又与?杨知县走?得?近,听说新来的严知州来临溪县巡查了,两位大?人都忙得?团团转,许县丞很早就通知江大?爷,要备一份厚礼送给新知州。
然?而新知州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成日就喜欢钻稻田果林里转悠,除了最开?始的洗尘宴外,连杨知县都很少见到他。
新知州为人严苛,手段狠辣,杨知县与?许县丞一开?始知道他要来,如临大?敌,态度恭敬,生怕一朝不?慎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就会保不?住。
如果有官员作保,还怕江家的货物送不?到京城去?
江大?爷需要官府的通行符碟,这样他的货物才不?会在?别的地方被官府扣留,也不?怕遇到盗贼劫掠。
春三月,杨知县在?家中设宴,给严敬渊递了帖子。
上次他拿走?税收账目,这里面被动了太多手脚,严敬渊看出不?对劲,但是没有点明,事态比杨知县与?许县丞以为得?平静,让他们?觉得?严知州也并非传说中那?么清正恐怖。
“礼都备好了。”
许县丞小声说道,身?后江环熟练地让下人搭起戏台子,伶人们?在?廊下吊嗓子,宴席将?开?,一片喜庆热闹。
严敬渊很快落座,众人纷纷起身?敬酒。
水榭外,传来婉转悠扬的唱音,严敬渊喝了酒,有些醉,杨知县想让他在?府上休息,但严敬渊坚持要离开?,杨知县告诉许县丞,让他赶紧将?提前准备的厚礼搬到知州的马车上。
严敬渊一掀开?帘子,见到两只大?箱子,顿时气得?冷笑。
“果然?。”
他对随从道:“今日你们?都瞧见了,杨家一个小小的知县府,竟然?比我在?京城的宅子还要华丽,天?高皇帝远,真是富得?流油啊。”
“人证物证俱在?,不?必等了,将?这两口箱子一并搬到衙门去,明日就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