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咬着唇,哭得很可怜。
“郡主是不是和护卫走丢了?长公主殿下?知道您外出吗?”
叶秋水问?道, 郡主出行?应当有许多?人随行?左右,怎么会被山匪掳掠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根本没几个护卫随行?。
此地已经离京城有些?远了, 靠近蜀川, 山多?匪多?, 消息难以递出,叶秋水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就听说?过蜀地山匪多?,大大小小的山寨同兔子洞似的, 遍地都是, 官府都无可奈何,被抓到此处,基本可以等死了。
宜阳哭得上不来气,叶秋水扶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 给她顺气。
宜阳缓过来了, 哽咽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不太好, 哪怕已经沦落到这个境地,也不忘端起郡主的架子。
“我带商队来置办货物,回去的路上遇到山匪劫道, 货物被抢光了,我也被抓到这儿?来了。”
叶秋水扶起宜阳,让她靠着墙坐下?,她还剩一些?草药,揉碎了,将汁液涂在郡主红肿的脸上。
“你干什么!”
汁液涂在脸上时冰冰凉凉的,带着清苦味,宜阳爱干净,见她在自己脸上乱涂乱画,立刻生气起来。
叶秋水说?:“是药草,可以消肿的。”
郡主的脸白皙软嫩,被山匪打肿的地方很红,叶秋水动作轻柔,低头看了下?撅着嘴可怜巴巴的宜阳,低低笑?了一声。
眼下?这是什么境地,这笑?声太不合时宜了,宜阳觉得她肯定?是在嘲笑?自己,恶狠狠地推开?叶秋水,说?:“不要你弄了!”
宜阳鼓着脸,哼一声扭过头,眼睛红红的,吸了吸鼻子。
她害怕得腿都在抖,想哭,可又顾及着身份,不想丢面子,一张小脸惨白,写满慌张。
叶秋水扶着墙站起,四处打量。
山匪们在门外喝酒,等他?们吃饱了就会闯进来。
“你去哪儿??”
宜阳很害怕,在这里她只认识叶秋水。
“想办法出去。”
“出不去了。”
宜阳哭起来,“护卫都被杀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母亲不知道呜呜……”
她后悔死了,不应该一时冲动就离家?出走,高贵的郡主离开?父母的庇护后什么也不是,什么都做不成,她除了娇矜地使唤别人外,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