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几条街就到皇宫附近,上值也方便,江泠觉得叶秋水一定会喜欢,所以当?即就拿钱同人画了押。
叶秋水新奇得很,催促他带自己去看看。
到了地方,果然如江泠所说的那般,一推开窗,能看到雾霭流动的淮河,岸边,临水的楼阁灯火通明,桨声悠扬摇曳。
叶秋水喜欢热闹,扬起?笑容,她对?江泠挑选的院子很满意。
看出?她很喜欢,江泠嘴角微微牵起?。
叶秋水想,江泠俸禄不?高,大部分的钱还都拿去贴补其他人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钱去买院子。
平日里,他的一件衣服都要穿到浆洗发白?的时候才舍得扔,他很节俭,先前在儋州的时候,衙门公堂的桌子被老鼠啃掉一截桌脚,江泠便用砖头垫着,在她来之前,他就在那张缺了一角的桌子上处理了快一年?的公务,直到叶秋水去看他,那张桌子才寿终正寝。
买院子的钱,都是江泠一点一点攒的,要抄许多书。
叶秋水回头,问道:“哥哥,我有钱,你不?用那么辛苦的。”
江泠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叶秋水不?解,他们之间还分彼此么?
江泠不?告诉她,而是将那张地契塞到她手中。
“怎么给我了?”
“你拿着。”
江泠只道:“这些给你保管最合适。”
叶秋水抿唇一笑,江泠为人古板,只会看书,处理公务,那些内院的事他都不?懂,一直都是叶秋水帮他处理,像地契这种,自然也是她帮忙保管。
她接下,叠好,妥帖放置,“那我替哥哥保管。”
江泠点了点头。
他们在小?院住下,地方不?大,除了主?家居住外,只够再请两三个仆人,帮忙做饭洗衣。
叶秋水每日要进宫,太医署
的吴院判是她的老师,宫中女医少,吴院判也只有她一个女学?生,一开始,其他太医看不?惯叶秋水,吴院判也觉得她是个女孩,所以教得很随意,叶秋水在太医署,只能干些挑拣药材一类的琐事。
直到某日深夜,某位小?皇子高烧,而当?值的太医却不?见踪影,叶秋水因为被排挤,抄写那些被虫蛀的医书,一直到半夜都没有回家,宫女找不?到人,叶秋水便自告奋勇去为那位小?皇子医治。
孩子年?纪小?,听闻又是早产出?生,高烧时还伴随着其他症状,四肢痉挛抽搐,情况危急,妃子已经吓哭了,叶秋水过去后,先让人煎了一碗能退烧的药来,接着在皇子榻前守了几个时辰。
后半夜,玩忽职守的太医才匆忙赶到,那时,小?皇子已经安然无事,官家知道后,将那名太医打了几十板子除名赶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