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离开?了,等他的身影走远,叶秋水才终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泠相处,他将她当作妹妹一样,可是叶秋水无法再将他当做哥哥,那天?的事情,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过?,可是不说,不代表它没发生过?,叶秋水做不到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第二日,叶秋水醒来的时候,江泠已经?去了衙司,叶秋水穿戴好后?出门?吃早膳,前厅里,仆人们正在洒扫,婆子剪了几枝迎春花插在花瓶里,叶秋水一边喝粥,一边翻看账本。
远处,正在洒扫的下人看到一样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他走过?去打开?,发现油纸包里装着十只樱桃毕罗,只是已经?凉透,面皮也软了,不知放了多久,总之口味不佳,不能再吃了。
“是樱桃毕罗。”
下人惊奇道:“谁放这儿的?”
“好像是大人。”
另一个仆人说:“昨天?看到大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怕是忘了吃了,哎,这已经?放了一夜,不能吃了,丢掉吧。”
叶秋水抬起头,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没有听清下人们在交谈什么?
仆人有些可惜,将东西拿去丢掉。
叶秋水吃完早膳,将账本收起,换上太医的衣服,拿着令牌进?宫。
太医署内,因?为?不知道该派谁去军中而争论不休,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放不下家中妻女,怕有去无回?。
叶秋水只埋头做好分内之事,吴院判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教她的了,叶秋水早就可以独当一面。
宫中的娘娘喜欢找她诊治,她们久居深宫,实在找不到可以陪着说说话的人,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又没有子女,高?耸威严的宫墙内,死气沉沉,后?妃们喜欢那些宫外的孩子,最期盼的,就是宜阳和叶秋水可以多来宫中,同她们说说外面的事,听少?女说话,便觉得自己似乎也年轻了许多。
在宸妃娘娘宫中,叶秋水无意?听到,陛下近来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朝中请立曹贵妃的孩子为?太子,宰相的势力如?日中天?,已经?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唯一能和曹丞相分庭抗礼的只有严尚书,宸妃的母族依附于曹家,她喜欢叶秋水这个孩子,于是偷偷同她说:“早些劝你兄长改投丞相麾下吧,严尚书是斗不过?曹丞相的。”
叶秋水对朝中之事一知半解,但与江泠有关的事情,她下意?识紧记于心。
省试很快就要开?始了,主考官是丞相势力的,贡士们竭尽全力巴结吹捧丞相,只盼能早日金榜题名。
江晖要温习,叶秋水不去打扰他,知道他辛苦,每日叫下人准备些瓜果,滋补身体的饭菜,江泠不怎么?回?来,他不在,吃饭的时候反而自在些,只是叶秋水心里一直想着宸妃同她说的话,打算什么?时候问?一下江泠。
她知道,江泠不可能背叛他的老师,她只是想提醒他,要当心些。
越临近省试,江晖越紧张,叶秋水就会鼓励他,“没事,下一次再考就是了。”
听到她的安慰,江晖紧张的心能缓解许多,只要看见她,他就觉得安心。
省试前一日,江泠有些话要叮嘱他,进?了贡院有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还有这次的主考官,是曹丞相的学生,一定会投丞相所好,选一下夸赞歌颂丞相的文章,他嘱咐江晖要当心些。
江晖点点头,“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