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说的话——当然是舒服的,而且是很舒服。
否则就算对成年搭档再心软再包容,以少年谍报员三年多来被铁塔娇养惯了的身体和向来自我的性格,也绝不会用半推半就的态度同意大魏尔伦的胡闹。
也正因此,看着小搭档好奇、委屈又渴望的眼神,再加上内心“成年搭档都做两次了小搭档还一次都没做过”的莫名愧疚感,兰波迟疑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小魏尔伦的请求。
但同样的,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后悔自己答应得太过干脆。
与成年人的隐忍克制相比,金发少年的忍耐力明显要差很多,甚至都没自己纾解过的小魏尔伦,在初次尝试的快感下,忍不住磨蹭着,哼哼唧唧地亲吻和啃咬起来。
快乐中夹杂着微微的痛感,与难耐的痒意交杂着,兰波只能努力凑过去,用柔软的唇瓣作为献祭,堵住小搭档四处点火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掌心终于传来微烫的触感*,兰波已经又累又困,恨不得当场昏睡过去,但乱糟糟的感觉还是让他强打精神坐起身,准备拉着小搭档一起去洗一下。
而小魏尔伦依然在回味余韵,不舍地揽住他,咕咕哝哝地请求,
“阿蒂尔……再来一次……”
“……?”
兰波忽然发现有些事实是不得不承认的,并对魏尔伦以前说自己“不是人类”的话感到无比赞同——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这麽“毫无间歇”的“精力旺盛”。
比如他,现在胳膊和手都很酸,不光被啃咬的地方有些痛痒,连头都隐隐作痛,他凝视着小搭档,微笑着询问,
“什麽叫再·来·一·次·?”
“!”
许久没听过的教导者语气令小魏尔伦猛地清醒过来,他僵硬一瞬,目光四处游移,看看床幔,又看看床头,就是不敢看兰波,过了会儿,才心虚地张嘴,
“没、不是,不、不用。”
兰波困得要命,一点都不想动弹,但又真的不想这样乱糟糟地睡觉,他叹了口气,伸出手,
“去冲个澡。”
小魏尔伦乖巧地将他抱了起来,走进浴室。
至少后半夜,小谍报员睡了个好觉。
翌日清晨。
“早安。”
“嗯,早安。”
兰波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不想起床,
“你先下去吧。”
今天轮到小魏尔伦做早餐,他亲了亲兰波的额头,刚走下楼,就听到大魏尔伦嘲讽的声音,
“真没用。”
小魏尔伦没有压低声音的想法,所以他昨晚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对方被拒绝后乖乖听话那部分。
本就憋着火的金发少年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没好气地回答,
“总比你强迫阿蒂尔来得好。”
成年人侧身躲过,反手甩出一个暗红色的重力球,
“阿蒂尔自己不愿意的话,我强迫有用吗?是你自己做得烂,没让阿蒂尔舒服,好好反省一下吧。”
小魏尔伦将重力球在掌中涅灭,冷哼一声。
他没办法反驳,因为成年人说的是实话,兰波要是不愿意,他们两个谁都不可能强迫兰波,但比不过成年的自己这种事情,还是让他非常不愉快,所以,大魏尔伦也别想继续开心,
“后天会议结束后有场全异能力者的宴会,到时候我和阿蒂尔要去参加,你记得准备好解酒茶。”
“……”
大魏尔伦确实不开心了。
虽然记忆中这场和平会议后的宴会没出什麽问题,可这次会议和他曾经历的那次并不一样,多了很多参与者,其他人倒无所谓,但重点在于——多了个安徒生。
想到可能会发生什麽事情,成年人沉默下来,他瞥了眼已经走进厨房的金发少年,开始思索怎麽找雨果要身份混进去——为什麽是雨果?因为波德莱尔不可能帮他,而大仲马大概率会上一秒帮完他下一秒就把他卖给波德莱尔,然后美滋滋地看乐子。
鉴于兰波坚定地拒绝纵欲,大魏尔伦干脆又厚着脸皮搬回楼上,在小魏尔伦冰冷的视线中,恢复了三人同睡的规则。
当然,就算小魏尔伦不同意也没用,兰波非常同意——在小谍报员看来,既然不管单独和谁睡觉都有可能一个心软就被迫劳累,还不如三个人一起睡,这样不管是成年搭档还是小搭档,应该都会顾忌着对方,不再拉着他做那种事。
总而言之,平和的日常又快速地翻动时间,六月一日的和平会议也悄然结束,金发青年将邀请函递给宴会厅门口的服务员,在对方反复查验后,悠然地走了进去。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厅内有许多大魏尔伦并不认识的异能力者,唯一的相同点大概是都很弱小,他避开人群,快速扫视大厅,在靠近角落的地方,看到了脸色微红,应该是喝了些酒的小魏尔伦,和坐在小魏尔伦身旁的兰波。
“您好?”
侍者端着一托盘的鸡尾酒,
“您需要酒品吗?”
“多谢。”
金发青年微笑着拿起一杯薄荷叶点缀的莫吉托,却并没有喝,而是缓缓走到距离两名少年不远的地方。
与此同时,另一个角落的安徒生正在大仲马的撺掇下和雨果比拼,
“童话世界绝对比你的悲惨世界好—嗝—好用。”
“……汉斯,你喝醉了。”
雨果无奈地扶额。
波德莱尔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早早就离开了,要不是顾忌着万一安徒生和大仲马发酒疯,把宴会变成童话世界纸人锦标赛,雨果也想直接走人,
“还有你,亚历山大,别再喝了,难道打算让十三岁的亚历克斯照顾你吗?”
大仲马耸耸肩,
“我没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