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尔伦皱了皱眉头,
“我和阿蒂尔都没怎麽来过美国,打算下船逛逛。”
“……”
被这样拒绝谈话数次,约翰·米勒终于抽空正眼看了看兰波,然后颇感遗憾地摇摇头——这种风格的美人虽然也很好,可惜不是他的菜,而且还是黑发,
“洛杉矶晚上没什麽好玩的,倒是公主号今晚会有一个大型party,这可是很罕见的。”
不然他也不会想办法把会面地点定在这艘游轮上。
约翰的声音诚恳极了,
“我这边刚好还有多余的邀请函,杜兰先生愿意赏光吗?”
小魏尔伦歪歪头,握住兰波的手,制止了想要继续打圆场的黑发少年,
“不了。”
他站起身来,钴蓝色的眼眸失去光照后显得晦暗阴冷,
“我和阿蒂尔也有邀请函——顺带一提,我们的感情很好。”
小魏尔伦拽住兰波,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
约翰·米勒神情呆愣地看着,在细小而甜腻的水声中,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下次可以换个方法。”
兰波的嘴唇还有些泛红,
“这种人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态度强硬地拒绝就行。”
“这样拒绝更快也更有效。”
小魏尔伦眨着眼睛,神情无辜地岔开话题,
“晚上去哪?”
“……”
越来越不听话了。
兰波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
“魏尔伦那边还没收到回信,今晚想做什麽都行。”
但最终还是去了Party。
兰波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平静的大海,消失了大半天的金发青年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后,
“阿蒂尔,晚上好。”
“晚上好,保罗。”
“杜兰先生呢?”
大魏尔伦左右看了看,都没看到小魏尔伦的身影,着实有些好奇,
“他居然没在这边?”
“因为我的‘搭档’有张漂亮过头的脸。”
兰波耸耸肩,语气并不愤怒,反而带着些笑意,
“令矿产公司的代表对他一见钟情。”
“???”
大魏尔伦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以?”
“所以刚才那位代表先生说希望能跟他独处一会儿,否则不会在合同上签名。”
这也是他们两个不得不来这场party的原因。
路过的侍从托盘上只剩下一杯红酒,他在两人身边停下,大魏尔伦和兰波都看了眼那杯酒,兰波顺手拿起,在侍从的注视下喝了一口,
“不过,我相信他会解决的。”
“这样也很好。”
侍从离开的步伐很慢,大魏尔伦忽然换了个语气,像个真正的18岁少年,
“没有杜兰先生在,能够和学长独处,我很开心。”
兰波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金发青年从背后抱住了他,
“杜兰先生总是那麽霸道,他还偷偷警告我不许靠近学长……”
大魏尔伦的语气委屈极了,
“学长,真的不考虑和这种人分手吗?我一定会让你更幸福的。”
“……”
兰波想要说些什麽,身体却猛地燥热起来,
“……唔。”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那杯红酒全都泼洒在吸水性极好的洁白餐巾上,黑发少年皱着眉捏紧餐巾,声音极小,
“带我回房间。”
宴会厅的另一侧,约翰·米勒表情诚恳,
“也许这件事由我来说不是很合适。”
他向前伸出手,试图握住小魏尔伦的手,却被准确地避开了,金发少年依然面带微笑,眉梢眼角却透着一股凉意,
“您有什麽事情,请说,说完请把合同给我。”
别在这磨磨唧唧地耽误他去找兰波。
“哎……行吧。”
约翰摇摇头,目光变得有些怜悯,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的男友,那位伯纳德先生,和另一位不认识的男士亲吻着进了房间。”
他的语气暗藏得意,
“我们现在过去的话,也许刚好能看到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