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管你叫炮王得了。”季岑忍不住吐槽。
“岑子,要挨揍那小子就是你舅相好的儿子?”
“是他,咋了。”
“怎么说也是个放出来的,咋任人家欺负一点儿都不横呢。”
戚衡不横么?横呀,都横他身上了。季岑说:“你那是没看到他横的时候。”
回到永利张青辰在玩电脑,听到季岑回来他在楼上喊话:“龙哥,你为啥不让我关阳台门,刚才进来只猫,吓我一跳。”
季岑:“它还在吗?”
“让我赶出去了。”
季岑叹气:“不关门就是为了让它进来的。”
“啊?”张青辰吐了下舌头,“你也没跟我说啊。”
季岑上了楼就去阳台向下看。他试探着在光线很暗的胡同里呼叫:“喵?方丈?方丈?”
张青辰:“它叫方丈?
“嗯。”
那是只狸花猫。不对,是半只。它身上黄灰色狸花只有半面。看起来好像是披着半面袈裟。
怪不得叫方丈呢。
张青辰指着窗帘下的地板说:“它好像受伤了,”
季岑看了看地板上留下的小血脚印,眉头一皱。这只小疯猫肯定又在外面跟别的猫打架了。
方丈打架是常事。看起来安安静静,实际超凶。
季岑第一次在胡同里看见方丈的时候,方丈正在垃圾桶旁对抗三四只比它个头大的野猫。
阳台上的季岑用一根烟的时间,看完了这场大乱斗。
他很意外方丈能成功把抢食的猫都赶走,准备要回屋的时候,撑到最后的方丈瞬间倒下了。
他灭了烟头,下楼拐到胡同把方丈拎抱起来给送到了附近唯一的一家宠物医院去。
“没救了,肠子都出来了。”
这是那医生当时跟季岑说的话。
季岑看了看舔着伤口的方丈,怜悯之心顿生,他说:“你就正常给缝上吧,能不能活看它自己。”
季岑也没想到方丈能好好的活下来。
他甚至还想了,如果他在胡同里发现方丈的尸体,那他就给埋起来。毕竟当时他如果不是为了看热闹完全可以直接把那几只猫赶走,他要是没有选择袖手旁观,方丈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放回方丈的几天后季岑在阳台上晾衣服,一道轻巧的身影顺着排水管道跳了上来。
站在阳台边缘的方丈看着季岑叫了两声。太阳的金光洒在它身上,加上它那身独特的花纹还有平静的眼光。季岑决定叫它方丈。
那之后,方丈隔三差五就回来看季岑顺便改善伙食。季岑在床下备了猫罐头,除了严冬,再就没关过阳台的门。
“龙哥,你为啥不直接收养它。”
季岑摇摇头:“它更喜欢自由。”
忽听窗外一阵野猫打斗声音,季岑打开手机上手电筒向下扫了扫后,转身就抄起支在阳台门边的竹竿下楼去了。
张青辰懵:“龙哥你干啥去啊?”
“去帮个忙。”
戚衡擅自离开岗位于其第二天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就跟老板说了。上厕所的戚衡正好听见了。
老板因此扣了戚衡二百块钱。
戚衡知道是于其说的,但于其不承认,说是老板调监控看到的。
老板没事闲的突然去调监控。
戚衡擅自离开岗位是不对。但昨晚走之前,他是跟于其打好招呼的,于其也是答应帮他打保密的,他没想到这孙子事后来损招。他那两包“孝敬”于其的烟,死的是真冤。
戚衡是很生气,但他也没明说。既然于其喜欢玩阴的,那他就奉陪到底。
当天晚上他就把于其的自行车轮胎给扎破了。
次日交接班的俩大姐因送孩子上学来晚了,戚衡和于其都是七点多换的班。
于其发现车胎不对劲的时候,戚衡一笑而过的牵着将军要回家。于其住的地方离开加油站差不多三公里,一晚劳累过后再推个车走回去,轻松不着。
于其叫住戚衡:“我的车胎被扎破了,是不是你干的。”
“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就真诚地回答你,”戚衡浅笑道,“是我干得。”
“你......”于其被戚衡的坦然搞不会了。
戚衡继续道:“我不像某些人,做了,却不敢承认。”
这话在暗示什么已经很明显了。于其啥也说不出来。
戚衡微微眯了眯眼:“那两盒烟......”
“我还给你。”于其打断了戚衡的话并快速从兜里将烟掏出来递了过去。
戚衡只拿了一盒到手里,他踢了踢于其的前车胎说:“那盒你留着吧。”
看着戚衡牵狗离去的背影,于其站在那怒目以对。
“我可跟你说,”跟于其关系不错的那白班大姐走过来说,“你别惹他。”
窘状被同事撞见让于其不悦:“我会怕他?”
“他之前坐过牢的。”那大姐小声说。
于其大惊失色:“真的假的?”
“姐骗你干什么。”
于其没再多说,推着车子匆匆走了,这才知道他惹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