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退守 反复挣扎后的痛下决心。(1 / 2)

献丑 愚礼 2584 字 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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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军进了重症监控室后, 家属只要拿钱就行,别的根本也做不了什么。

倒是省了事了。

缴完费要回去的时候戚衡想起来自行车还被他扔在住院部楼下草坪上。

他们绕回去取,却发现车子不见了。

戚衡当时为了去拦截乔艾清和宋玉芬, 将车子随意那么一丢就走了, 根本没锁。现在车不在原地, 显然是被偷了。

“去问问,调下监控看看谁骑走的,肯定能找回来。”季岑指着监控摄像头说。

戚衡排队时劝季岑给肖明军做手术,说了好多,季岑都看起来没听进去。这会儿他根本不在乎自行车不自行车的,只想回去消停下来再好好磨磨季岑。

他摊摊手说:“丢就丢了吧, 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季岑慢慢点了点头就转身走:“随你。”

戚衡跟上去拽在了季岑胳膊弯处,然后由抓握变成了挽着。他试图用轻快的语气继续边走边说:“还不说想我吗?”

季岑望着遥远地前路一步步走着:“嗯。”

“我知道你生气呢, ”戚衡晃了晃季岑胳膊接着说道,“我去做配型没告诉你, 是我不对, 回头我会好好就这事给你认错。但现在真别等了,我......”

“饿了吗?”

戚衡咧开嘴角, 眼睛明亮:“还真有点儿。”

季岑侧头看了看戚衡,扯出了个笑:“那走, 吃点儿东西去。”

戚衡以为季岑这般突然放松下来的状态是他的说辞有效果。乐呵呵的就跟着一起加快了步伐。

太阳逐渐西沉,霞光给天镶了金边。

从新理想广场里面穿的时候季岑指着招牌挨个儿问戚衡想吃哪个。

戚衡都有认真地摇头,最后说他想吃王二烧烤了。

“行, 去吃。”季岑高声道。

因为不分白天黑夜地跑医院, 这个夏天已经走过了一半, 他们都还没踏踏实实吃一顿王二烧烤。

又是大排档平铺的季节, 朝着那片烟火热闹奔过去的时候, 西宾夏季独特的味道涌进鼻息。

戚衡就近找了个位置先坐了。季岑把桌上的点单纸扔给他:“想吃什么点吧?”

“你请客?”戚衡笑着说。

“我请,”季岑应道,“所以别客气。”

戚衡已经在纸上落了笔:“我跟你客气啥,咱俩谁跟谁。”

季岑看着戚衡画菜单,从兜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按打火机的声音让戚衡立马抬起了头:“你又把烟捡起来了?”

“啊,”季岑将烟雾嘘出口腔,“下午顺了豁牙子的就没还他。”

被肖明军病情压得喘不上来气,既然抽烟是能得到缓解的,在这特殊时期又有何不可。戚衡低头继续看菜单纸:“想抽就抽吧。”

季岑抖出一颗烟递过去:“来一根儿。”

“别,”戚衡想也不想的说,“我现在可不能抽,等都完事儿,我陪你好好抽。”

叼着烟的季岑眼皮耷拉下来,用手指戳回那根烟。

“你喝点儿酒吧岑哥,给你点了两瓶,不够再点,”戚衡抬头道,“我用水陪你。”

“不喝了,”弹过烟灰的季岑换了只手夹烟,看着被风吹落的烟灰说,“有些话,得清醒着说。”

戚衡想着关于换肾手术的事,确实要清醒着聊。季岑态度的缓和,让他心情愉悦极了,他笑着挥笔:“对对对,不喝了,那我划掉。”

戚衡在帮季岑点的时候,季岑在认真地抽着烟,每一口都格外珍惜,嘬得特别用力。

等戚衡把菜单纸递给来拿的服务员,季岑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

戚衡:“手术早做完早省事,肖明军有救了不说,我也能按时开学,是吧岑哥?”

季岑缓缓抬头看戚衡:“先别说这事,先吃东西。”

菜上来够快的。

季岑说完这话,花生米就端上来了。

从筷筒里抽出一次性筷子的戚衡一举一动都盯着季岑。

对面在一起腻歪久了的人怎么都看着对他有些疏离。他服软道:“好,那先吃饭。”

不是第一次来王二烧烤了,也不是第一次吃桌上的东西,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这俩人一个自顾自地大口进食,另一个挑三拣四地吃。

戚衡说要来王二吃烧烤是因为他知道季岑喜欢吃这家。

当然他也喜欢吃,这里也都是快乐的记忆。去年夏天,他跟季岑就是在这里,靠着一个带笑眼神互通心意的。

但他不能吃太多油炸类。他怕术前检查自己的体检出问题。

虽然不至于那么邪乎,但好不容易给肖明军争取来的机会,他不想在他身上又给浪费了。

戚衡很早就放下了筷子,看着季岑把桌上剩下的都解决掉。

他把纸巾推给季岑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吃也吃完了,这回我们可以说说正事了吧?”

擦过嘴的纸巾被季岑攥在了手里,他开口道:“你说你要是没有去做配型多好,戚大傻还真不是白叫的。”

“做都做了,就别说配型的事了,咱俩说说手术的事吧,”戚衡头绪清晰地说着,“我知道我干妈找你去了,她跟我妈对我做手术是有意见,但没事的,只要我坚持,她们也没办法。现在只要你这边同意,事就达成了。先救肖明军要紧,其他的事都可以后面找补。你相信我啊,我说了做手术就一定不会反悔。”

如果戚衡没去做配型,那么季岑就不会这么难做。他不是不相信戚衡,他就是因为太相信戚衡会为了他豁出去。

他缓缓问:“你真的要做手术?”

“要做。”戚衡点头。

季岑轻轻闭了闭眼睛:“你说你想给他换肾是帮我,你真错了,这会让我良心不安的。”

“有什么不安的?是我愿意的。”

“你再愿意也不行。你没必要。”

“为了你,就是必要。”

季岑攥了攥那团纸巾,字句清晰的质问:“我们不就是好了一阵子吗?你是不是想让我这辈子都得因你的一颗肾不得不在你身边?啊?”

戚衡对季岑突然的冷脸很意外:“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从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特愿意往以后计划,给我的压力就很大,”季岑看着桌面上的反光处说着,“以后的事谁知道?你为啥非要弄得此生非我不行的样子?”

“就是非你不行啊,”戚衡也加重了语气,“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岑哥?”

“我他妈就是想告诉你,”季岑用手指点着桌面,“你要给肖明军换肾的深情厚谊,我他妈要不起。以后分开了,我他妈更还不起。”

戚衡皱眉看季岑:“你说啥呢?啥叫你要不起?啥叫跟我分开了你还不起?”

“我说了,未来的事没人知道。你把肾给了肖明军,我们分开了,我咋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