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重归 还是以前的关系。(1 / 2)

献丑 愚礼 1892 字 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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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戚衡突然的喜怒无常了起来。

要怪就怪那从季岑嘴里说出来的“玩玩儿”太有杀伤力。以至于戚衡看着季岑真切站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有些控制不住地患得患失了起来。

他在这个没有季岑的城市想念季岑无数次。现在季岑来了。来找他了。他终归是开心多于质疑。

但他还是问了。他想问清楚。他不想傻了吧唧地不管不顾扑上去。

狭小的空间里,尽管周围的那些衣帽间里很吵闹,他也能听到他和季岑几乎同频率的呼吸。

季岑眼神没有闪躲, 他看着戚衡说:“对不起。”

“你觉得我来见你是想听你说这三个字的?”戚衡问。

“我知道你不想听, 但我一定要跟你说。错在我, 我错在没有你那样真诚。因为太害怕你为了我不管不顾地豁出去给肖明军换肾,我说了那些狠心的话。不管你的想法就为你做了主,是我混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脸找你了,我又每日每夜地操心着肖大白话的病,再后来我……”

组织着语言的季岑让戚衡心疼, 他抓住季岑的手臂说:“岑哥,你不必再把那个时候的你解剖给我看。我就想知道,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想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

季岑坚定地说:“我想我们, 还是以前的关系。”

戚衡突然笑了下, 再然后就别过了脸。他的眼泪是笑着滑出眼眶的,那个还没完全成型的笑立马又变成了哭丧脸。

他哭了, 泪珠子滴在季岑刚换的裤子上,被布料吸收后扩散成圆。

季岑伸出手臂紧紧把戚衡搂进怀里, 他哽咽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的傻宝儿……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 分开后的每天我都在怪自己, 每天都在害怕你把我忘了, 我真的好累啊。可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你不要我了的, ”戚衡抽泣了一声, “我从没不要你了。”

“我不对,都是他妈的我不对,可我不想你做换肾手术。我不想你的身体受到伤害,我害怕你有任何的危险,可你真的太犟了。”

“不说了岑哥,不说了,”戚衡一只手在用力地抱着季岑,一只手在轻拍季岑的背,”你能主动找我,我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

季岑身子往前一贴,戚衡的后背就靠在了衣帽间的墙壁上。他把头埋在戚衡领口,用脸蹭着戚衡的锁骨。

是让他熟悉的身体,让他痴迷的味道和气息。

越过了几千里,他抱到了这个他从未停止过想念的人。他一秒钟都不想撒手。

戚衡把下巴顶在了季岑头上,用下巴轻轻压着季岑头发说:“源封回西宾的客车上,我把你薅疼了吧。”

季岑站直了身子,视线与戚衡就平齐了。他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却是浅笑着说:“薅我的是你?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下车时薅的,怕你睡过站了。”

“下手够狠的,差点儿给我薅秃了。”

“哪有那么夸张。”

季岑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你咋在那车上的?”

戚衡看着季岑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可尽管他什么也没说,季岑还是领悟到了。

季岑:“医院的时候你也在吧。”

“在,”戚衡眼睑下垂,“只能偷着去瞅瞅。”

季岑脑袋往前面倾,嘴巴微微一撅就碰到了戚衡的唇。这个吻的头儿是他起的,逐渐加深却是戚衡来的。

似乎是要把半年的量都亲回来似的,他们亲的越来越激烈,亲了好久。

要不是这家跨了两层的服装店全程没有导购员跟着。他们进衣帽间这么久不出去,估计要被敲门询问。

等到他们双双靠着壁板站好平复呼吸。戚衡伸手去裤子兜里掏东西。

季岑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听着那塑料包装袋质感的声音,连忙道:“戚大傻你别胡来啊,这好歹是公共场合,在这就不太合……”

看到戚衡掏出来的东西后,季岑的嘴立马闭上了。

戚衡把用塑料透明小袋子装着的银色链条展示出来后,他斜着眼睛看季岑:“你往哪想呢?”

季岑忍不住笑地清了下嗓子:“我也没想啥。”

戚衡把银色颈链拿出来道:“分开后我把它摘了下来,决定是要还给你的,毕竟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念想。”

季岑不怕事大地问:“那咋没还。”

“想当个理由吧,”戚衡说着,“当个还能再见你的理由。”

“我懂,就跟你那自行车一样,我非要找回来也是想找理由见你。”

戚衡将银色颈链拎起来递给季岑。季岑问:“要还给我?”

“你再帮我戴上吧。”

季岑静静地看着戚衡,直到戚衡再次道:“不想给我了?”

快速旋开衣帽间门锁的季岑胡乱抓起他换下的衣服扯着戚衡就走:“上次是在床上给你戴上的,那就也还在床上给你戴上。我们去还原一下场景。”

被拽着走的戚衡哭笑不得:“还说你啥也没想。”

结账后离开那家店,季岑想把他从衣帽间换下来的厚衣裤拎着,戚衡却都让他扔了。

“回去还要穿的。”

“回去再买新的。”

连季岑背包里的羽绒服都被殃及了。也让戚衡在搜刮过兜里物品后给放到了垃圾筒旁边去。

季岑想去营救:“穿好几年了,有感情了。”

戚衡揪住季岑:“该换新的了。”

被强行搂走的季岑只好放弃,跟着戚衡并肩大步前行。

“之前我是咋在床上给你道歉的还记得吗?”戚衡侧头引导着问,“是被你连着压几次来着?”

深知这是自己以前太猖狂造的孽,季岑显得乖很多,他眨了眨眼:“三次?”

“这样吧,既然你承认是你的原因让我们损失了半年的快乐时光,那你就得拿出点儿诚意,我们还按照那个道歉标准来吧。”

季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可他又无法反驳。他说:“说吧,你想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