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氓还得流氓治(2 / 2)

厮混 愚礼 2182 字 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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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隔着马路,眼看着那个站在车前的人被直接撞了出去。

这就是严子铮为什么在当时开着车的由兆宇说要吓唬林敬磊时及时制止,他知道这小子才他妈的是真流氓。

他跑到跟前时车已停,却还是启动状态,快速扫了眼并没有血迹的车头,他皱眉看车里人:“你冲动什么!”

被撞出两米多远的人仰躺在地上,围过去的其他三人纷纷查看。

闷响听起来撞得不轻,他们怀疑这毛头小子是刹车油门踩错了,可看起来并不是,少年脸上没有任何失误的恐惧,全是得手的满意。

“米子,”有人在拍打着地上人的脸,“米子?”

叫米子的有双特别小的眼睛,严子铮站在那借着清晰车灯也没看清是闭还是睁。

由兆宇从车窗探出头,嘴角勾起,哼笑道:“既然不能动了,那就都起开,我直接开过去,给他来个痛快。”

“由兆宇!”严子铮喝斥,“你他妈疯了。”

由兆宇看向严子铮:“你不知道,这孙子在这装死呢,我根本没撞到他,你退后,交给我。”

严子铮后退着站去路边,余光里有个快速移动过来的身影,他扭头,急停的林敬磊便落入他的眼睛。

“怎么回事,撞死人了?”林敬磊瞪着眼看过去。

“没......”

严子铮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人就已迈着步子要上前去凑热闹,他立马伸手拽住人。

林敬磊回身,先是看了看严子铮的脸,然后视线下移到抓着他手腕的手。

火烧过来的视线让严子铮松手,他清清嗓子:“别过去,由兆宇能搞定。”

于是这俩人便停在原地齐齐看着。

车子动了,车轮一点点向前碾,那三个蹲着的人吓得立马撤后。

“还躺着不起来?”由兆宇大声道,“那我可真不客气了,别以为我是吓唬你。”

越来越近的车轮终是将躺着的人逼迫的坐了起来,他叫嚷着:“我腿不能动了。”

由兆宇挑眉:“哪条?”

“左腿。”

由兆宇一脸痞气:“那我就压过去,你的两条腿我都要了怎么样。”

米子吓的立马爬起。

林敬磊惊讶,还有这种操作?当真是碰瓷的。

由兆宇摔上车门下车:“假摔这么到位你他妈怎么不去踢足球?你的命我都买得起,你确定就只是想蹭个医药费?”

米子气的抬起手:“你......”

“我怎么?你们不是挺能耐的么,”由兆宇步步紧逼到那四个人跟前,“不是喜欢以多欺少么,来,打我,我就站在这让你们打。”

几个小地痞流氓谁也没想到这看起来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生能这么横,蛮不讲理里带着财大气粗,他们一时全都不知怎么办,杵在那不言语。

由兆宇见都不说话,指指自己慢慢低下的脑袋,突然大声喝道:“打啊!往这打!”

完全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出声。

少年狰狞的脸煞人的狠厉,像只随时会暴走的野兽,让周围的一切都凝固,知道的这只是个高一在校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社会上的小混子头头在训话手下。

严子铮走过去制止道:“行了。”

“行什么行,”由兆宇用手指狠狠戳着米子的肩胛骨,“先给我朋友道歉!”

唐善还是去参加了演出,虽然去晚了头上还缠着纱布,但却发挥超常。

林敬磊不知道最后由兆宇和严子铮是怎么收场的,他并没有留到最后就跟着包扎完的唐善先走了。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是,他跟严子铮竟然能平安相处那么久完全没动手。

但他认为临时统一的战线并不会成为他们可以缓和的理由,他们注定成不了朋友。

林敬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怕把那一家三口弄醒,开门和关门特别慢特别轻,踮着脚尖刚进客厅,黑暗中就看到沙发上穿着睡裙披头散发的人影站起了身。

他吓的险些跳起来,确定那人是谁后捂着胸口小声道:“舅妈你怎么还没睡啊。”

佟玉莹也在小声的回答:“你没回来我睡不着,打你手机你不接,后来还关机了。”

他舅妈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音乐声震天的环境里,所以没看到,而后来手机是没电关的机。没想到他舅妈竟然一直等到他回来,林敬磊突然良心发现道:“我下次一定早点回来,不让你担心。”

“行了,快点去睡吧,你舅今晚没在家,要不然肯定又收拾你了。”

林敬磊立马往房间去,摸着黑回到床上,又被吓到,不受控制的喊了声卧槽。

他的床上有个人。

林泰被弄醒后裹紧了被子:“哥你喊什么,我的床塌了,我妈让我跟你挤一晚,明天就买新的了。”

林敬磊不太喜欢与别人身体接触,一起睡肯定不行,他推林泰:“你去沙发睡。”

林泰很困,将头蒙进被子:“不去,睡不下。”

“那我去更睡不下。”

睡着的林泰没再回应,林敬磊坐在床边想着要不要把他弟直接踹下去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到了手腕里侧的一小圈污渍。

纳闷着是蹭到了什么脏东西,去洗手间打开灯后他心里一惊,哪来的已经干涸的血,不像是他的,毕竟周围没有任何伤口。

林敬磊突然想起了抓着他手腕不让他上前围观的那只手,脑中回闪的画面里有一幕是打架的混乱中严子铮抬手帮他挡了一棍子后那条胳膊上就有抹红色淌下来。

怎么回事,竟然有点感谢的成分?草草草,林敬磊快速打开水龙头,用力的搓着手腕,看着那混入水中的丝丝血迹旋转下漏后回到屋卷起被子抱起枕头去了客厅。

由兆宇第二天是踩着上课铃进的班,看到讲台上站着的人就知是数学课。他在全班的注视下回座位,将屁股放到椅子上后却突然失去重心坐在了地上,零碎的木头和金属配件铬的他尾椎疼。

“靠,谁啊!谁把我椅子拆了!”

全班没有不知道昨天是他把班主任椅子拆了的事,这回见他自己践行了整体效果,有很多憋笑的声音响起。

“椅子坏了就先站着听课,”邹景回身淡然扫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由兆宇后继续讲课,“这道题谁还有第二种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