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严亿昀的电话时,席卓全程蹙眉静听。
少年不知我外出以为我在家,担心我的安危看到新闻致电询问,我结束通话后席卓不悦神情依然没有减半分,一直到回家,他都一声不吭。
进了门后,我忙着将东西放进冰箱,他就坐在沙发上发愣。
我猜得到他是因我接起严亿昀电话不开心,可我为什么不接,明知那种情况下少年打来的目的,却不接听非要恶意的让人家担心下去么。
没想到那一分钟不到的电话,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导火索。
我关上冰箱门后,尽量轻松的找话题:“卓哥,你傻坐着干什么呢,换衣服呀。”
他抬头看我:“严亿昀的演唱会你会去的是么。”
我被他问的一愣:“答应了的,当然要去。”
席卓收回视线看着他放在腿上的手:“我要是不允许你去呢。”
怎么回事,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如果你还是执意坚持要去的话,那我干脆将亿万斯年的演唱会取消好了,谁都不要去。”
我惊,没想到他能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席卓在轻声哼笑:“我才只是说说还没做,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了。”
我还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放弃了原本要坐去他身边的举动,站在那一动不动。我觉得他突然好陌生。我保持耐心道:“我说过了,我跟严亿昀没有一点点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能别揪着不放了么,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在害怕!”
席卓重音的话语敲打着屋里的安静,他看起来奇怪极了,稳稳的坐在那却充满了慌乱,无论神情还是语气。
我实在不明白我只是接了个电话,他何必找茬让彼此都不好过,我的语气添了气:“你怕什么。”
席卓正视我眼睛:“我怕你离开我。”
他这副样子真的让我感到很莫名其妙很小题大做,我想保持沉默,可心里有个火山口还是喷发了。
“你确实怕,所以才急着锁住我,口口声声说会给我自由,却是在拽着我走,”我因生气气息不稳,话语听起来像是在哽咽,“曾经为了保住公司毫不犹豫推开我,却突然放弃所有无比艰难维持住的后果公开恋情,紧接着提出同居,今天没提前告诉我又不容我拒绝的带我见你家人,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觉得我会离开你了,你要在控制我上如此卖力气,我去个演唱会你都要动用手段阻止,你这不是跟严亿昀过不去,你这根本就是跟我过不去。”
席卓神情黯然,语气极轻像是在自然自语:“跟他过不去就是跟你过不去是么,你们是一条线上的了。”
他这分明是断章取义,我气极了:“你知道你这样很可笑吗?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所有跟我关系好的同性你都要这样看待,你凭什么认为严亿昀就是你想的那样。”
“直觉。”
“直觉?”我平息这怒气,“你用直觉来确定事情?还是有所怀疑却不敢明说你是在害怕我滥情?”
席卓好半天才平和语气的开口:“程名,你或许该好好问问自己,你对严亿昀是否一点感觉都没有,否则怎么我一提起他你就要这般情绪激动。”
我笃定道:“我确定我只是拿他当弟弟。”
“那我要你以后跟他不联系,见面不认识,你做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