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深爱的,你们不能同样深爱,要么你们离开,要么我离开。”
这算是他首次对我们的关系公开发声,二十多个字却传达了一切。
他知道我来了,他知道我受委屈了,他站出来了。
并没因在跟我冷战而置我于不顾,挡在我面前不惜与挚爱他的粉丝们对立。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我眼泪无声坠下砸了上去。
他的第一句话是:“我错了。”
他的第二句话是:“你在哪。”
他的第三句话是:“我去接你。”
在所有我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他都陪着我。
在所有我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刻,他都爱着我。
跟席卓见面每次都像地下党碰头,这次他却异常的明目张胆。
过来机场接我,他连帽子口罩都没带,应是从家里急着出来,没有用心穿着和打扮,平时那梳理的根根顺的头发都张扬着。
穿着人字拖走起来特别滑稽,隔着车窗我就看到他带着人过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车里坐着的其他两个人是第一次见席卓,明显的激动,我打开车门站出来,向席卓挥了挥手。
他加速起来,许是鞋子不方便运动,不敢迈大步,只好小碎步挪动。
我将车门关上后从开着的车窗看进车里,嘱咐那两个人不用再跟着我可以回去了。
席卓到了跟前带上我按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忙着将我转移。
围着我们的几个安保面朝外的后退着走,一直护送到位才全部回到我们后面停着的那辆面包车上。
小高迅速锁车门将车调头,然后驶向正路。
整个过程没用上一分钟,我坐在那侧头看席卓,先跟他说了话:“来的挺快的。”
席卓将握着的袋子递给我,脸却是看向窗外的,我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是创口贴酒精棉纸巾一类的。
我接过来放在一边:“我没事,没受伤。”
他不轻不重的道:“我看见了。”
刚才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对不起服软的,怎么一见面就变样了,他拧巴的很恰到好处,我完全生不起来气,反而觉得他很孩子气。
中途换了两辆车,最后成功回到了席卓家。
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一点都不夸张,他摔碎的那白瓷水杯还在客厅地上。
这都快一个月了,每天都得躲着碎片,他就不能收拾一下么,万一踩到扎伤自己怎么办,还是个晚上不爱开灯的主。
于是我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那些碎片扫起来。
我弯腰劳动时,他已去换衣间换了家居服出来,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气氛有些尬,我用余光瞅他,不知道他在想啥。
突然那个静止的身影就快速朝着我来了,先是拿掉我手中的清扫工具,而后半蹲下身子,抱住我的双腿就将我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