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被拍到在球场踢球,穿着的就是你给设计的那件衣服。”
我笑的很干:“卓哥,你别在意那些了,那都是过去了。”
席卓意味深长道:“你是过去了,可我怎么感觉他还没过去呢。”
“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我们管不到的。”
“你还从没为我设计过衣服。”
席卓的语气略显失落,让我瞬间跟着难过,保持沉默。
球赛已经开场,他没看电视而是在扭头看我:“当时为什么给他单独设计衣服呢。”
不是质问,却胜似质问。
我脱口而出:“那是他去缅甸接我后我答应他的事。”
“什么缅甸接你?”
我这才想起我还从没跟席卓说过那件事,那件曾经被我故意隐瞒不说的事,当时不说是怕他埋怨自己,现在不想说怕他生气。
我们之间涉及到严亿昀的话题总是特别敏感,我怕我稍微叙述不好他就会勃然大怒,更怕胆战心惊会让我看起来不坦诚。
“去年六月初那次你拍戏受伤住进缅甸医院,我联系不上你,因为过分担心一时脑袋发热不计后果找了过去,结果遇到了麻烦,险些被人贩子拽走,钱包手机全丢了,除了严亿昀的电话号码我谁的都没记住,只好联系他帮忙......”
我的话被席卓重重的叹气声打断,吓得我连忙看他脸色:“生......生气了?”
“能不气么。”
“我找他不是为了让他去接我的,是想让他通知毕恭......”
“你竟然没记住我电话号码,”席卓伸胳膊揽住我肩膀,“却记住了他的?”
“是因为他的号码太好记了......”
“现在呢?”席卓盯着我的眼睛,“我的号码,你记得住么。”
这是道送命题,我回答记住或者记不住,他的气都很难消掉,完全不适合直接回答。
我铤而走险道:“你都还没听我说完,后面应该还有让你更生气的,这里就先忽略了吧。”
席卓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哭笑不得,他赞同道:“很好,那你继续。”
于是我将我与严亿昀同住酒店房间,共享一日三餐,外加散步逛街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我做好了席卓会耍脾气的准备,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将他惹生气后再哄是最好的途径。
席卓听完后没说话,安静的就像是我们根本没有开启过对话。
“卓哥?”我试探着轻声道,“我说完了。”
“嗯,”他看向我,“那么我也气完了。”
席卓视线移去电视屏幕,幽幽开口道:“每次吵架最后都要和好,何必浪费时间生闷气。”
我笑出声:“卓哥你的觉悟变得高了。”
他惩罚性的来捏我鼻子:“以前不高么。”
我拧着身子躲他的大手:“高高高,一直高。”
“不是觉悟高,”他邪媚一笑,“是凭着我们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关系,生你气的话就不对了。”
我觉出空气里荷尔蒙的味道,提醒道:“别……别看我了,看球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