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电梯门开了,彭姠之和向挽从里面走出来。
可能是刚度假回来的缘故,向挽今天穿得不职业,蓝绿碎花的连衣裙,波西米亚风格的丝巾将头发绑了一个侧边的辫子,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
于舟笑眯眯地喊她:“挽挽。”
哎呀,盯着她仔细看,好段时间没见了,怪想她的。
向挽和彭姠之也笑吟吟地跟二人打过招呼,在对面坐下。
“你们俩在楼下碰到的吗?”于舟问。
“不是,我过去接她的。咱俩上回搭的那个戏要录个七夕小剧场,我想着今天过来抽空录了吧。”彭姠之说。
“你接她?打车吗?”
“不是啊,我开车。”
“你会开车啊?”于舟有点惊讶,彭姠之不是一直都蹭车吗?
“嗯哼。”只是平时不大乐意开。
于舟看她那样,有点酸:“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接她来上班。
“那是,”彭姠之看一眼向挽,“好赖住一块儿半拉月,毕竟我洗完澡忘带浴巾的样子都坦诚相见了对吧。”
向挽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啊……”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于舟表情复杂。
“咋了,你嫉妒?”彭姠之怼她。
“是,我有一点身为友人的醋意。”于舟葛优瘫在椅子上,她和向挽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她很惆怅。
向挽鼻息微动,眼神点了点桌上的礼物盒子,含笑道:“不拆吗?”
于舟不情不愿地拿起来,打开,是一根手链,很精致,苏唱也抬手,拿过眼前的盒子,拆开,挑眉。
于舟凑过去一看,自己的和苏唱的是情侣款。
她脸就渐渐红了,瞄一眼向挽,向挽偏头,明眸皓齿地笑。
于舟心里就好酸啊,很感动的那种酸,向挽知道了,而且用一种不突兀的暗示,送上了她隐匿的祝福。
一种不会让任何人难堪的方式。
于舟收好手链,声如蚊蝇:“谢谢啊,挽挽。”
苏唱也说:“谢谢,很喜欢。”
哇,苏唱很难得说“很喜欢”三个字,于舟多看了她一眼,虽然她表情还是挺冷淡的。
彭姠之笑了:“光说喜欢有啥用,能不能给人家加薪啊?”
“啊?”她见苏唱不为所动,把问句抛给了于舟。
于舟很尴尬,转移话题:“你俩出去这一趟,好玩儿吗?”
彭姠之一下就乐了,指着向挽说:“她可好玩儿了我跟你说。”
“这姑娘有洁癖,又懒,不肯早起爬山,我自己一个人去的,忘了擦防晒,下午回来的时候黑了四五个度,她一开门看我,扫一眼,又关上了,说姑娘你走错了。”
于舟笑死:“真假的?”
“我那时睡了个午觉,刚醒,一时有些恍惚,只见一位黑黑的姑娘敲门,头上还一把汗,扎着的头发散了一半,瞧着十分落魄,况且,你那日,没化妆。”向挽慢条斯理地回忆。
“你啥意思啊?你最后一句啥意思啊?”嘿彭姠之这小暴脾气。
向挽不仁,她也不是很想义,于是全给她抖落出来。
“还有,我们到金阳湖的时候,一块骑自行车,她不会,吓得花容失色,说车怎么能只有两个轮子呢。我说你没见过自行车摩托车啊?她说见过,但她一直觉得很危险,自己是绝对不肯尝试的。”
“最后我找了个三轮的,带着她游湖,她坐后面,我感觉我跟个车夫似的。”无语。
于舟笑到不行,连苏唱也弯了弯嘴角。
“完了晚上才逗,我们去一个酒吧,遇到一个T,你知道吧,”彭姠之笑抽了,差点讲不下去,“可以扛着灭火器救火的那种T。”
“那个T在她面前装逼,要请她喝酒,那明摆着就是想泡她嘛,果然喝了会儿那小孩儿就开始自我介绍,说她是T,她问人家什么叫T。”
“小孩儿说就是喜欢女的,她说拉拉,她知道,小孩儿可高兴了,同道中人嘛,然后问她是T还是P,解释了一下攻受方向后,她思考了下,跟人家说,她是T。”
“那小孩儿当场石化了,真的就石化了,哎哟你们没看见那样子,真的脸色太好笑了。”彭姠之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念叨,说你怎么能是T呢?你怎么能是T呢?”
“当场怀疑人生了,后面酒都没喝了,就和她朋友走了。”
“撞号啊,我此生第一次经历活生生的撞号名场面。”
向挽没什么反应地听她讲完,并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你们好好玩啊,”于舟很羡慕,“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疫情过后,真的没怎么出去旅游了。
“好啊,哎,对了,”彭姠之想起来,“下下周咱们不是要去卉州参加漫展吗?就我刚跟你说我俩补录剧场那个剧,邀请我俩参加线下了,你俩要有空,也一块儿去。”
于舟看一眼苏唱,苏唱点点头。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