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拉着向挽离开,苏唱也和于舟站起来,退到一边。
于舟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我靠,打起来了。”
周围的也站在一旁看,胆子大的拱上前去,一会儿又退出来,跟同行的伙伴科普情况,于舟把手缩在外套袖子里,走上去social。
“咋回事儿啊?”问得熟门熟路的,特别像街口唠嗑的老嫂子。
围观回来的高个女孩说:“有个女的被分手了,发疯,把桌子给cei了。”
“天哪,那伤着了吗?”
“没看清,她就搁那嗷嗷哭。”
“我的妈呀,她朋友呢?”
“劝着呢,应该是她朋友吧,用外套裹着抱着她。”
“是朋友还是那个甩了她的前女友啊?”
“前女友不在,前女友不在,说是一直不搭理她,以前前女友老来这,她在这等了半个月,没见人,今天就疯了。”
“旱地拔葱地就疯了啊?”
“啊,可不是,女同性恋,drama。”
“那桌子cei了咋整啊?得赔老多钱了吧?”
“那肯定得赔啊。”
“好惨啊……被甩了还要赔钱。”
“作呗。”
于舟还要再聊,旁边的三个受不了了,买完单就把她拉出了酒吧。
“好惨,真的好惨,之前我挤进去看了一眼,哭得伤伤心心的。”
到了酒店,关上门,于舟还在回味那件事。她这一生遇到的drama事件不太多,这件事算很排得上号的谈资。
苏唱换了酒店的拖鞋,矮了两三公分,气场也收敛了一点,站在床头柜旁边,摘掉手上的手链。
“很惨吗?”她问。
“啊?不惨吗?”于舟坐到床上。
“被分手了而已。”苏唱把手链放在床头柜上。
嘶……
扎心了。于舟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有点担心苏唱不开心,于是站起来,到她身后,软软地叫了她一声:“苏唱……”
苏唱转身,不由分说吻住了她。
一个比平时激烈一些的吻,被压抑了不知道多少次,只依稀记得,于舟换了裙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有一次,于舟在酒吧含住莫吉托的黑吸管的时候有一次,于舟仔细地扫着别人的二维码的时候有一次,于舟靠在她肩头,对她耳语的时候有一次。
最后一次是,于舟说,被分手好惨啊。
苏唱放开她,呼吸还没有规整得很好,然后语调平静地说:“只不过我没有发疯而已。”
那晚上苏唱跟她做了三次。
而且没有往常的温柔,于舟翻身时甚至隐隐作痛。
苏唱还没有尽兴,可于舟筋疲力尽,她习惯性地趴在床沿,苏唱一边吻她的背,一边捞她的手。
于舟虚弱地说:“你自己来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苏唱躺在旁边,眼里未散的风景十分蛊惑人心,她用呢喃一样的轻音说:“那你过来,我抱着你。”
她其实对自己的身体不太有欲望,要抱着温软的于舟才有感觉,一直都是这样。
手试探着往下,却碰到了于舟的指尖。
她把嘴唇覆盖在苏唱的颈侧,低语:“还是我来吧。”
看苏唱这个样子,于舟还是忍不了。
还是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