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餐桌上的人已经到齐了,我不是很喜欢跟这么多人一起吃早餐,所以我喝了口豆浆后告诉宁聪说我想吃灌汤包。
家里哪有什么灌汤包,我拿了车钥匙说我去外面买点灌汤包回来,我还说家里的糖没有了,豆浆一点也不甜,我要去买点白砂糖。
然后我就出门了。
再也没回去过。
那是一种很突兀、突然生出的想法,我觉得我需要离开,至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要走,于是我就走了。
也可能是因为那天天气好,或是因为是阿姨准备的早餐实在是太难吃了。
只是我没想到一走三年我没回去过,甚至估计在未来也不会产生任何想回去的想法。
宁聪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着:“我有段时间给你信用卡都停掉了你还记得吗?”他停了会儿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我想你没钱用了肯定得给我打电话。”
我嗤笑他的天真:“拜托我名牌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你还真当我养活不了我自己?”
宁聪的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我听见他不屑了两声:“还不是靠老子的钱过的这几年。”说完继续嗤,“不然你能天天杵在家里长成猪啊?”
我算是想明白了,绕来绕去这人就是要对我的身材进行攻击,我把自己的肩膀从他下巴处侧出来:“长成猪也是我自己乐意,我爱什么样什么样,明天早上睁眼死掉了我也乐意。”
宁聪突然抬手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你少放屁。”
打完后他又伸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声音轻飘飘地传了出来:“小芒,你要长命百岁你知道吗?”
我没说话。
隔了两分钟我才反应过来宁聪的脚也插进了我的被窝里,他一点一点地把整个腿挪进了我的被窝里,然后一点一点地把整个身子挪进了被窝里,等他整个人贴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轻轻地出了口气,两秒钟后他的声音又带上了浓厚的困意:“真的是要冷死我啊。”
他的呼吸变缓了,双手楼上了我,声音像是从胸腔里闷了出来:“小芒啊。”
我应了他一声。
隔了有一会儿,在我以为这个成功钻进被子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听见他模模糊糊地仍不忘讽刺我:“真的是胖的亲都亲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