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出自己喜欢仲阳夏的这个圈子,发现其实刁榕和仲阳夏真的很般配。
无论是外表还是能力,都天生一对。
“好。”林雨生说:“祝你好运。”
“祝我们好运。”刁榕冲林雨生点头示意,“开车注意安全,再见。”
“你也是,再见。”
*
一个人默默开车回家,林雨生把车停好后还坐了一会儿,他突然有点想笑,于是便对着后视镜露出笑容。
僵硬、苍白,林雨生觉得自己现在好丑,赶忙下车往家里走。
门锁打开,林雨生垂着头走进去,刚要转身关门,突然有一股力量从背后扑了上来。
“砰——”一声,门被猛地撞上。
林雨生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到有人猛地咬向他的侧颈。
“嘶!”林雨生痛得哼了出来,但是没有动手,因为在对方扑过来的那个瞬间,他已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仲阳夏。
喝醉了的仲阳夏。
林雨生僵硬着身体站着,像一根木头,仲阳夏咬了一会儿,不满足地抬手把他的头侧过来,吻了过去。
没有反抗,林雨生只是有些恍惚,他还记得仲阳夏的味道,哪怕对方动作很凶,他却不争气地觉得熟悉而安稳。
仲阳夏为什么回到这里,还吻他呢?林雨生心脏缓缓跳动起来,趁着换气的功夫,他按住仲阳夏的锁骨,气喘吁吁地,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期冀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黑暗之中,林雨生看不清仲阳夏的脸,只是察觉到对方带着灼热酒气的呼吸暂时停顿片刻,随后,他听见仲阳夏说:“小榕。”
两个人就这么贴在一起站着,林雨生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了一声。
他说:“嗯,我是小榕。”
仲阳夏的吻又砸下来,这次更狠,像是泄愤一般地撕咬他,两人的嘴里都尝到了腥味。
“刺啦——”
林雨生的衣服被撕开。
他没有分神去感知疼痛,而是在脑海里回想起很久之前,仲阳夏说的那句;
——“我们到此为止了”。
……
一切结束,已经是凌晨,林雨生翻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他把仲阳夏也收拾妥帖,然后拿出仲阳夏的手机解锁给江杰打去电话,叫他来接人。
随后,林雨生拿来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几乎透明的粉末,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在仲阳夏口鼻处轻轻搓动。
“仲阳夏,你居然把我认成了他吗?”林雨生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悲伤,“那等你清醒过来,一定会非常后悔吧,是跟我……”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这是‘不夜哭’,以前老一辈用来哄小孩子的,白天被什么事情吓到了,用这个粉哄他睡一觉,醒来就会把那个事情当成一个噩梦罢了。”
说到这里,他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立刻停下了,“你讨厌我是应该的,你看,我又对你下药了。”
“好难啊,怎么这么难呢……”林雨生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江杰很快赶来,看见林雨生的嘴吓了一跳。
“没关系,他喝醉了。”林雨生解释说:“你把他带回去,别说今晚的事,他知道了只会更生气。”
江杰沉默地点头,把仲阳夏背了起来,林雨生送他们到门口,“小江,注意安全。”
“好。”
*
林雨生第二天就租好了房子,离陈叶那儿不算远,他谁也没说,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下定决心之后,搬家的动作却没有那么利落。
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到处都是两个人的痕迹,林雨生买了很多东西,漂亮的蘑菇小台灯、精致的面碗、毛茸茸的小毯子、一对可爱的狗狗小枕套……
他决定一周搬一样,就这么慢慢地,总会有清除自己痕迹的那天。
又要入冬了,好冷啊。
一个很平常的傍晚,林雨生买了水果,还有一个小木桶,准备给陈叶送过去,天气冷了得多泡泡脚才好。
一进屋,护工阿姨正在做饭,见了林雨生她腼腆地问了好。
“阿姨,奶奶呢?”
“睡着呢,”护工阿姨笑了下说:“睡了两个多小时,她很少能睡那么久,我也就没叫她。”
林雨生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轻轻地拧开了陈叶的房间门。
她确实安睡着,只是林雨生一眼就看出不对劲,陈叶的嘴唇有些发紫。
“奶奶!!!”
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到医院抢救,护工阿姨在一边自责地直跺脚,“我真以为她是睡得香呀!我不知道……”
林雨生没心思安慰她,医生刚才就下了病危通知,林雨生一直在打仲阳夏的电话。
还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林雨生不知道还能从谁那里找到仲阳夏,焦急得整个人呼吸都在颤。
突然,他想起了那个“私生粉”。
打开对方的微博,果然男粉丝一个小时前才发了仲阳夏的最新行踪,是在一个会所谈生意。
林雨生来不及多想,立马给对方发去了私信。
人命关天的事,男粉丝果然通过服务生给仲阳夏递了消息。